戚慕阳被雷得外焦里嫩，有种他爹脑阔被外星人占领了感觉。

“有事？”戚未晨声音传来。

戚慕阳僵硬看向他,晃了晃手里笔记本：“……爸,你都从哪找参考资料,名字这么土一看就不时兴了。”

“查是2019之前资料，我和褚晴是那个时代人,当时社会观更适合我们。”戚未晨淡淡解释。

戚慕阳这么一听就懂了，只是……看着他参考书名,还是觉得没那么靠谱。

“快点睡觉，明天开始要背书了。”戚未晨又开口了。

“……哦,好。”戚慕阳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开，突然看到了戚未晨之前亲子笔记，他心头一动，把两本笔记做了对比,发现写亲子比感情页数少了一半不说，就连笔记本质感都没有后者好。

戚慕阳：“……”算了,他都认爹了，老妈还没被追上,老爸更重视老妈点也是正常。

他心里嘀咕着安慰自己,关了灯之后到床上躺下，躺了几分钟后气哼哼翻了个身：就算道理都懂,可还是好气！

他在床上滚到了十一点多才睡着,第二天早上听到闹钟声时格外痛苦,扑腾了好几下都没扑腾起来,趴在床上哼唧着不肯睁开眼睛。

“下雪了。”戚未晨淡淡道。

戚慕阳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十月，雨还没下几场，怎么就下雪了？”

“嗯。”戚未晨扫他一眼。

戚慕阳兴奋得衣服都顾不上穿，穿上他拖鞋就跑去阳台，阳台门被他打开瞬间，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他哆嗦一下彻底清醒了。

夜里似乎下过一场雨，地面还是湿漉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腥味。

没雪啊？戚慕阳迷茫回头。

戚未晨一脸淡定：“既然醒了，就赶紧收拾，不要迟到。”

戚慕阳：“……”他往往因为套路不够深而被愚弄。

两个人进班时，褚晴已经坐在位置上打哈欠了，看到他们后点了点头，继续在墙角昏昏欲睡。戚未晨看了她一眼，等戚慕阳也坐定后，把两人高一上册语文书给了他们：“背吧，晚上默写。”

母子俩：“……”

“第一篇是一首词，不算长，默写时不要有错别字，会额外提问诗中字词意思，所以把注释也背了。”戚未晨平静道。

褚晴讪笑一声：“都没个循序渐进环节吗？直接开始？”

“我已经放任你们一个多月了。”戚未晨看向她。

褚晴顿时不说话了，倒是戚慕阳充满信心：“你放心！我一定全部背会，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戚未晨微微颔首，接着不再给褚晴说话机会，直接转过身去了。褚晴撇了撇嘴，一扭头就看到戚慕阳在哇哇背书，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你怎么这么积极？”

“赶紧背吧，一首词五十块钱，我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知识就是金钱了，”戚慕阳说完就开始投入到背书中去，“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褚晴听着他阳光有活力声音响起，不知不觉也被带动了些，拿起课本跟着背书了。周围人注意力全集中在两人身上了，深刻怀疑他们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否则不睡觉就算了，怎么还突然背起课文来了？

奸臣咽了下口水：“老大，你怎么突然想起背书了？”

“早自习本来就是背书时间，当然要背。”戚慕阳理直气壮。

奸臣和其他几个伙伴：“？”

“都他妈看什么看！别耽误老子学习！”戚慕阳被他们看得有点脸红，立刻恼羞成怒瞪了回去。

一众小弟：“……”

老大都发火了，这特么谁还敢乱看，于是一个个都迅速把头扭了回去，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班主任过来巡班时，注意到角落里两个人正在背书，也是掩饰不住惊讶，不过她在外面站着，没人注意到她。

昨天戚未晨来找她，说以后自己负责后面那两个学习时，她还觉得天方夜谭，没想到今天就见证奇迹了，这可真是……班主任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确定一下班里其他人情况之后便转身走了。

戚慕阳和褚晴背得还算起劲，背速度也不算慢，只用了半节课时间就全部背熟了。戚慕阳一脸满足趴在桌子上，仗着班里背书声大，别人听不到他说话，就直接按没人时候称呼褚晴：“妈，我觉得学习好像也没那么难嘛，早自习一个小时，我背三十分钟就行了。”

“想当年我也是这种想法，先别急，后面就吃力了，”褚晴懒洋洋在一边本子上熟悉生字词，还不忘提醒他，“光会背没用，记得把意思了解了，还有下面注释，都是要考。”

“了解个大概就行了，语文这东西全靠临场反应。”戚慕阳非常自信。

良言难劝该死鬼，褚晴斜了他一眼，继续学自己。一节早自习前半段效率还算不错，等到后期时候，两个人就只剩下褚晴自己还在看书了，戚慕阳则是彻底放下书本睡大觉。

戚未晨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任何人，只是等到下课时把自己整理各科第一章重点交给他们，每一个重点下都有一堆密密麻麻注释，虽然看起来很吓人，可仔细看话，就会发现他将一切讲得很通俗易懂。而最重要是，他给两个人重点其实是不太一样，谁哪一科更薄弱，谁那一科重点和讲解就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