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和陆怀瑾的“家”。
一层的主色调是黑色,二层则是白色,以楼梯为分界线,黑白分明。陆怀瑾住楼下,他住楼上,两人婚后的日子就像就像黑白两色一样没有交集。
二层面积不大,只有徐行的卧室和工作室。而一楼除了陆怀瑾的卧室和书房外,还有厨房,餐厅,浴室,客厅这些公共区域。
所以徐行平时能不下楼就不下楼,也不想碰到一层陆怀瑾的任何东西,刚刚那个拖孩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总之就是,我徐行就算是憋死!饿死!从二楼跳下去!死外边!也不会碰你陆怀瑾的任!何!东!西!
“hello?hello?行行?怎么不说话了?理我一下啊。”覃予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徐行将视线和思绪收回:“你刚刚说什么?”
覃予重复问:“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还能怎么想马上要脱离那傻逼了,舒坦呗。”徐行调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径直走到陆怀瑾买的沙发旁,一脸若无其事地…
坐下。
徐行,驰名双标。
虽然他不愿意碰陆怀瑾的东西和陆怀瑾本人,但并不妨碍他双标。他就是喜欢陆怀瑾买的这张沙发,够软够大,飞扑上去,然后boom一下自由落体在上面,别提有多舒服。他经常趁陆怀瑾不在的时候偷偷躺一躺,还没失手过。
徐行踢掉拖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窝,反问覃予:“你想我有什么感想?”
“哎。”覃予叹气,“你也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陆怀瑾多么好的1啊,长得帅又有钱,身材好个还高,那个宽肩窄腰哟啧啧啧,我小时候还暗恋过他呢,全怪我妈不争气,让你妈捷足先登。”
徐行没理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
“哼,等下我就要去那10个群里和我姐妹们说你们快离婚了,让姐妹们都做好迎接忄生福的准备!我们的春天!要!来!了!你们离婚!造福我们!”覃予继续说。
他叭叭叭完两大段话后,徐行终于冷笑出声:“你在想peach。”
“嘻嘻。”覃予不以为意,“这么毒舌啊行行。”
“害,不过陆怀瑾也真的是。”他语气又一转,“我们行行长得这么好看,他居然还要离婚,还心心念念那个叫什么来着?orson?狗剩?还是gordon?狗蛋?那什么米国劳什子的白月光。”
徐行今天蛮累的,听覃予在耳边叨逼叨倒也解压,听他说什么狗剩狗蛋时还笑出了声。
但听到“白月光”三字时,笑声戛然。
笑意收敛,皱了皱眉,嘴角也不自觉扯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徐行捏了捏眉心,心头烦躁不已,索性下了逐客令,“没什么说的就挂了,我今天很累。”
“哦哦对了差点忘了。”覃予清楚自己这发小的脾气,转移话题,“你参加那节目还顺利吗?还要录几天啊?我看了你今天在节目组的直播,弹幕一水儿的夸你好看哈哈哈,什么俄罗斯小美人哈哈哈,眼睛像贝加尔湖,网友可真会夸啊。”
听得这话,徐行的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摸完看着自己的指尖,面无表情,对这样的夸赞习以为常。
他虽被称作“美人”,但并不阴柔,主要是眉眼漂亮。
父亲是中俄混血,所以他也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肤色是欧洲人的白皙,发色比亚洲人还要乌黑,乌发雪肤,唇红齿白。
虽有歪果仁血统,但他五官整体还是东方人的骨相,那份异国情调全含在一灰蓝色的眼睛里。
微笑时,这双眼睛就像春风拂过的贝加尔湖,和煦慵懒;严肃时,就像西伯利亚的冰雪,疏离清冷。——摘自《彩虹屁带师语录》
不管近看还是远观,就算他现在面无表情,懒散地窝在沙发里,也漂亮得像一幅画。
“还行吧。”徐行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挡住那双蓝色的眼睛,“明天还得录一天,然后就能休息一天了。”
“可。”覃予说,“我明天回国,你到时候把演播厅的地址给我哈,我给你捧场”
徐行问:“带着你10个群的姐妹吗?”
覃予哈哈大笑:“那估计不行,得有陆怀瑾他们才愿意去呢,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有无愿意为你做1的哈哈哈。”
“……”终于出现了徐行都招架不住的虎狼之词,“滚滚滚!”
覃予嘿嘿两声:“byebaby,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屋内恢复了宁静,徐行眨了眨眼,发了几秒钟的呆后又摸出手机,找出日历。
8月22日。
居然这么快就要一年了。
这一年里他和陆怀瑾见面的次数不超过十次,他今年22岁还没毕业,挂科重修大三后如今大四,同样22岁的陆怀瑾已经步入社会小半年了。
陆氏家大业大,虽然陆怀瑾是继子,但也分到家中一杯羹,天天出差,跑这里跑那里满世界飞,忙得脚不沾地。
但距离也没有产生美,两人偶尔在家中碰面,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不挂点彩别想结束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