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斯东的话,听到庄斯明耳朵里,却觉得庄斯东是过于夸张了。庄斯明觉得还是要听老首长的,
“爷爷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着呢。况且大哥你说的好药,还不如拿真正心脏不好的人试试吧。”
庄斯明的意思,是说庄斯东纯粹是夸大说呢,为的就是想在老首长面前争个脸,让老首长认可他。
庄斯东理都没理他,而老首长却突然有点好奇了。
其实白天老首长那会儿头晕心慌的时候,确实那个药片子挺管用的。
但是,老首长要是现在承认了药的好,可不就是从另一方面承认自己有心脏病吗?
老首长才不觉得自己有病呢,只会觉得自己是气急了。
老首长就问了庄斯明一句,
“有病的人?谁心脏病很厉害呀?”
“我大伯娘呀。”
庄斯明立即就把庄家大伯娘的心脏不好的事,说得详细了一些线索,
“大伯家出了那种事,大伯娘的身体从那会儿就没好过。”
庄斯明的话,让老首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而庄斯东也是沉思了起来。
不过庄斯东过了一会儿,却声音很低很低地说,
“一共也没几片子药,以后能弄到再说吧。”
庄斯东本来只是为了不让庄斯明知道这些事,可庄斯明却以为庄斯东根本没什么好药,拿普通的药片子糊弄老首长呢。
庄斯明慢慢地站了起来,就要回去了,他可不想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了。
就在庄斯明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报告,任务完毕。”
外面的是庄四文,而庄斯明听到后,却用略带点疑惑的语气说,
“这是谁啊,这么晚来这做什么?”
庄斯东嘴角露出了一点点笑,站起身,把房门打开了。
站在门外的庄四文,满头满脸全是汗,身上的绿军服,也都透出了汗水。
庄四文这样子,一看就是刚运运动了。
庄四文进了屋,大步走到老首长的跟前,先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任务完毕。”
老首长听了,用力抿了抿嘴,不服气的表情布满了一张老脸。
庄斯东是慢慢地走到办公旧子跟前,伸手在抽屉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最小的小瓶子。
庄斯东把小瓶子晃了晃,语气带点轻快地说,
“首长,你输了,还是吃药吧。”
庄斯明刚才没来的时候,庄四文正好在呢。
可即使是庄四文在,老首长也不听庄四文说的,就是认为自己没必要吃药片子。
然后庄四文就同老首长打赌,自己出去跑圈,如果在限定的圈数和时间内完全,老首长必须把药吃掉。
老首长把庄四文说的算了算,觉得以庄四文的战斗能力,可能不太可能。
即使庄四文完成了,也会累得半死。
这种情况,在老首长看来,也要算输。不能叫完全完成任务。
庄四文什么话也没说,就去跑了。
现在不仅比约定的时间回来得要早,而且看着并没有多累。
老首长一直是觉得庄四文是颗好苗子,却不知道这颗苗原来一直把自个儿的实力偷藏了起来。
老首长立即把跟着庄四文出去的警卫员叫了进来,又问了问,听到庄四文居然体力这么好,这么能跑,用力“哼”了一声,抿着嘴不说话。
庄斯东这会儿从瓶子里倒出一个药片子,把手里的安心药就伸到了老首长的眼跟前。
老首长抿着嘴,死盯着庄斯东,那意思是“我就不吃药,看你能咋办?”
庄四文表情还是淡淡的,不过却说了四个字,
“愿赌服输。”
庄四文也是不说话,更没有把外面湿透的军褂子脱下来,而是站得直直地在沙发另一头。
庄斯明把庄四文看了又看,忽然说了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我咋觉得在哪见过你呀?”
一样的话,听在不同的人的耳朵里,是完全不同的。
老首长听到庄斯明的话后,心里头还有些高兴。他以为庄斯明和他一样,对庄四文有点血缘上的感应。
而庄斯东听了,却有点疑惑,难道庄斯明又是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然后碰到过庄四文?
而只有庄四文心里想的是对的,上次和胡五福在一起扮厨子里,戴着大口罩,都捂得那么严实了,庄斯明居然还能有印象。
当时庄斯明看着戴口罩的庄四文说,
“看那站资,就知道是个当兵的。”
曹公安随便说了两句话,就打哈哈过去了。
当时的庄斯明完全被胡五福做的菜色吸引了,也就没有多想厨子是个当兵出身的事。
也有可能是退伍的老兵,也有可能曾经在部队就是当厨子的。
因为一个站姿差点露馅的庄四文,心里头对庄斯明这个人,有了另一番的看法。
要不是因为种种巧合,上次胡五福的事,未必能成功呢。
而庄四文是一直不说话,低着头,别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庄斯明见自己问的话,对方压根就不理他,心里头就有些不太高兴。
可庄斯明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看着被逼到没有余地的老首长说,
“爷爷,我大哥让你吃药片子你就吃吧,他弄到的好药,肯定是很不容易的。”
幸好真的是好药,但是庄斯明说的话,让人听了不太舒服。
除了庄四文和庄斯东外,老首长根本感受不到庄斯明话里的不怀好意思。
要是不好的药,出事了,就得庄斯东来承担了。
而且外面警卫员都听着呢,庄斯明看着庄斯东的方向,微挑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