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也确实觉得没什么选择了,恨恨地瞪了眼庄斯东,把全手上的药片子拿过来,塞进嘴里了。
老首长又从庄斯东手里拿过水缸子,喝了一大口水,把安心药吃进了肚子。
老首长吃了药了,庄斯东却把药瓶子塞进自己兜子里了。
庄斯东看着眼里又露出火的老首长说,
“放我这吧,我每天盯着你吃。”
庄斯明一看都没什么事了,再一次站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候却被老首长给叫住了,老首长也是看到庄四文突然想到的事。
老首长还朝着庄斯明招了招手,
“你来,我和你说个事。”
庄斯明一走到跟前,老首长伸手把庄斯明的胳膊拉上了。
老首长对庄斯明的这种发自于骨子里的疼爱,让庄四文不由地挑了挑眉。
怪不得庄斯南都30来岁的人了,还成天为庄斯明太受宠而和老首长闹意见。
庄四文和庄斯东互相看了一眼,心里头想的都一样,老首长是要做一件让他们都不高兴的事了。
这时,就见老首长拉着庄斯明的胳膊说,
“你大伯要认个干儿子,你和你爸妈说一声。你大伯一直在前线,都没有通知任何人。”
庄斯明听了老首长的话后,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就在老首长的注视下扯出点了笑容,
“我大伯不缺儿子吧?”
是呀,庄家大伯庄志仁有俩儿子呢,可是没个儿子能继承他的战斗天赋的。
听到庄斯明的话后,老首长直接叹了口气,眼皮子垂了下来,
“那俩个?快别提了,连一丝丝像你大伯的地方都没有。”
老首长又转头看着庄斯明说,
“就你吧,不管是从长相还是性格,一看就是你爸妈的种。可再想想你大伯那俩个儿子,一点也没被遗传到你大伯的一点能耐。”
庄斯明这会儿才算是真心地笑了起来,
“爷爷,我告诉我爸妈,让他们联系我大伯。”
庄斯明都没有一点兴趣到,连位置都没有问。而且庄斯明还以为庄家大伯认干儿子是在京都的。
老首长看了看腕上的表,实在是太晚了,就让他们都回去睡觉。
庄斯东出门时,从桌上的本子上扯下一小块纸,包了一个安心药的药片子,递给了门外的一个警卫员,
“明天一早放在老首长的粥里,这是治心脏的药,大夫让他一定要吃的。”
今天老首长因为不想吃药片子,闹到现在都没睡成,警卫员也明白老首长现在吃个药特别难。
不过警卫员还是和庄斯东说,
“明天把粥给首长的时候,一定得告诉老首长的。”
庄斯东点点头,很明白,但是他只是让警卫员盯着老首长把药吃下去,而不是悄悄地吐了。
庄四文走在庄斯东的后面,他们一起出了老首长的办公室,要回到各自休息的地方。
可庄斯明走在前面却停下了脚步,把庄四文看了又看,又再问了一遍,
“我们真的没见过么?”
庄四文淡淡地说,
“见过,在首长的办公室。”
庄斯明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但是他只是看庄四文眼熟,却想不起来。
而庄斯东在旁边却说,
“小明,大伯那头你之前联系过了么?”
庄斯明耸耸肩膀,就像没听到庄斯东问的话,立即就快速地走了。
庄斯东看着庄斯明的背影慢慢地说,
“大伯到镇上的事,老爷子没告诉他们,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庄四文立即也就明白了,不由地感慨了一句,
“如果把这一家子正在慢慢失宠的事,告诉庄斯南,他会不会高兴得发疯了。”
庄斯东和庄斯南就像不和庄家老二一家似的,老爷子看在眼里,却没丝毫办法。
时间过得太快了,等老爷子发现这些问题的时候,庄斯东孩子都能拉着老首长去一起打酱油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首长在怨念中,吃着粥的同时把药片子也一起吃下去了。
同一时间庄斯南去接庄家大伯的小车车,也慢慢地滑进了胡家的院子。
胡三哥把院门又上了,胡二哥是正弄早饭呢,早上吃粥和咸菜。
而庄斯南一下车就跑到厨房那头,大声地喊着,
“快点给我先来一碗,饿死我了。”
胡二哥听了后,不由地说了句,“庄斯南,你的肚子上面有个窟窿吗?”
庄斯南立即就夸自己消化好,不只能吃而且长不胖。
胡五福也是听到院里的动静,尤其是庄斯南大声嚷嚷的声音,立即就醒了。
胡五福穿上衣服到了外面,才发觉天其实还没全亮呢。
不由叹服他们这些当兵的,每个人身上都跟挂了个时钟似的。
胡五福顶着乱糟糟地头发晃到了前院,直奔着厨房过去了,别的都没注意到。
也就是完全无视了坐在桌子旁的庄大伯,而胡五福是眯着眼左摇右晃地到了厨房门口。
庄家大伯这会儿也放下了手里的茶缸子,吃惊地看着胡五福,就像梦游似的。
胡五福这会儿两眼无神,一看就是没睡醒,她到了厨房门口时,人也靠在了门框上,声音还发着飘,
“庄斯南呀,你爸妈要来了。”
“什么?他们来做什么?”
庄斯南立即就从厨房跳到了外面,情绪有些激动。
胡五福想了想,又再重新说了一下,
“噢,曹公安说他们要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