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得趴在沙发上,没过多久就睡着。

夜幕低垂,门锁突然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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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厌在郁家主宅整整一天。

他本该年三十来的,但因为陆绍明的病情,只能拖到初一。

他陪外婆下棋,看电影,晒不存在的太阳,再陪她和亲戚们一起吃饭,打麻将。

应付完一切,从郁宅出来已是星月高悬,陆厌接到段洋的消息,说林肆今天下午去西江,搬家。

顺便还问陆厌喜欢哪间房。

可惜陆厌压根不知道房间有什么不一样。

郁宅到西江算顺路,他中途停了停,抱着一种不理解上楼。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林肆非要在大年初一的时候搬家。

门打开,客厅的灯是亮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整洁干净,不像有人白天来搬过家的模样。

陆厌低头,见门口的鞋,就咳了一声,想提醒一下不知道在哪里的林肆。

四下寂静,屋里完全没有回应,陆厌在原地站了一分钟,终于像玩找不同一样,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沙发背上翘出来一点,是一只脚丫,穿着干净的白袜子。

鬼使神差的,陆厌脱鞋进去,走到客厅时,果然见林肆一条腿挂在沙发背上,另一只腿折起来蜷在沙发里,睡的很安静。

白色毛衣不是特别长,和浅灰色的家居裤子中间,露出一截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