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肆推了推他:“别动我……”

万一Y现在到了他解释不清楚。

陆厌却没有被推动,他的手在接触到林肆的一瞬间就自然而然地环到林肆腰上。

本能驱使他拥抱林肆。

“你不要抱我,”林肆在他怀里挣扎,“不行的不行的……不可以抱我的……”

陆厌像是才醒过神,没有预兆地松开林肆,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林肆手掌根抵住墙壁,又用另一只手抓自己小臂,将卫衣束口撸到最上面,低低呢喃:“我好像又不对劲了……”他蹲下身,将自己卷成一个虾球,“陆厌,你给李医生打个电话好不好……我好像又发情了……”

陆厌没有回应,也没有像前两次一样配合作出任何协助的动作,他站在原地,隐藏在袖子下的手臂因为用尽全力克制,出现一道道青筋。

林肆热到动弹不得,他不敢取下口罩和帽子,只好用脑袋贴住墙壁,攫取一丝冰凉。

但不到两秒,冰凉就消散过去。

方圆里高原空气般冷冽纯净的味道,成为唯一拯救林肆的良药,他却不知正在饮鸩止渴,呼吸频率跟随着对信息素的渴求,以最快速度增加。

陆厌忽而靠近他,脱下风衣罩兜在他头顶,自己俯下身低头探到他颈间。

林肆有不太好的预感,并且发觉这种预感正在无限趋近于一种他不想要的结果,他勉强找到意识:“陆厌?”

伏在他颈窝里的人呼吸声比他还要粗重,林肆缩在风衣下,视线一片昏黑,不够清晰,手刚放到陆厌脸颊上就被烫得拢起手指。

“陆厌?”他重复喊陆厌的名字。

猝然之间,在林肆调整的一个空隙里,他感觉到像锋刃一样刚烈的气息,才喊出口的“陆厌”变成一句急促的“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