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恒生的笑容渐渐地散去。

他慢慢地走近悬崖边，将食盒里的东西一片一片地往下扔，声音中透着凄楚。

“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武岳亲手将我阿娘的双眼挖了出来，还将她削成了人棍丢下了这座山崖。”

“我阿娘是他的亲传弟子啊，他怎么可以又强占了她的身子还亲手杀死了她！”

少年的嗓音仿佛被撕裂一般，他几乎是吼着喊出来的。

“他该死！”

恒生将整个食盒都狠狠地扔了出去。

“他还想杀了我，但我逃到了师祖的房里，师祖知道我是他的骨血，竟然以为我能改变他？哈哈哈，真好笑，他传我功法，教我修炼，还指望有朝一日我能让那老淫贼回头。可直到他油尽灯枯，他也没能等到那一天……”

虞姝道：“你有没有想过，姜枫其实不是在等武岳回头，他只是想让你有自保能力，让神机门的未来能看到希望？”

“呵呵……”恒生只是冷笑，“仙君多想了，那是因为师祖一开始就错了，武岳那个恶贼根本就是本性难移，只有杀了他，神机门才能有希望！”

“可他还是对你倾尽了所有。”虞姝一语道破。

恒生微微一愣，细细回想姜枫待他的种种，虽然严厉，可也有温情。

他的师祖姜枫，是整个神机门除了他阿娘以外，唯一会护着他的人。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仙君？”恒生突然又恢复成那副弱小好欺负的样子，他眼中似有隐隐的泪光，求助似地看向虞姝。

天道常言，种恶因，得恶果。

这世间种种，无一能逃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