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简绍在说出“喜欢”这个词儿的时候,觉得好像哪儿哪儿都有些别扭。
他小说看了不少,甚至男人跟男人应该怎么做那种事儿他都被程尔科普过了,但自己的兄弟真的走上了这条路,他突然就有些蒙。
简绍说:“那是种什么感觉啊?”
“想一直看着他,”濮颂秋的眉毛微微蹙着,语气毫无波澜,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动容,“想什么都为他做,想他开心,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啊?”简绍有些意外,“啊……”
他先是疑惑,紧接着似乎懂了。
“挺难受的听着。”
“还好,”濮颂秋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他知道。”
简绍抬头看向他,莫名觉得这样的濮颂秋有点儿悲壮。
“今天是我贪心了,做了出格的事,”濮颂秋的语气软了下来,竟然隐隐带着些祈求的意思,“你……能不能别告诉他?”
简绍没想过要跟别人说,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来找濮颂秋。
“可是,你打算就这么一直瞒着?”简绍说,“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濮颂秋说,“他知道了我才会难受。”
简绍不懂。
濮颂秋说:“他一旦知道,我和我的感情就会成为他的负担,他和我不一样,他不会喜欢上我,所以,只会因此徒增解不开的烦恼。他心烦,我才会过得不好。”
濮颂秋从来没想过要跟别人说这些,一直以来,他都不是一个倾诉欲很强的人。
可是,或许真的压抑久了,从来没人可以听他说这些,人生的愁绪和心事总归是要有个出口的,今天他把简绍当做了他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