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一口气眼前却是彻底黑了。
李梵音只感到胸口一沉,那前一刻还嬉笑着脸说着话的女子突兀只叫他看到一颗黑黝黝的脑袋。他心跳如鼓一点儿都不能忍耐,“来人!外头伺候的人呢?全部进来,晚一步格杀勿论!”
众人忙活了半晌直到正午的日头挂在半空,薛岐这才从内室出来,单手捏着一副银针另一手取来一块崭新的帕子,那副银针便摊开在李梵音的桌前,他面上有些倦意倒是耐心细致地擦着每一根银针。
“嗨,这都是什么事儿!”薛岐瞧了一眼李梵音黑得像锅底的面色,管不住自己的嘴,“早前还说这姓裘的姑娘运气不大好,这不上门做个客别个还没对她做什么,自己先把自己的两臂弄脱臼了。”
李梵音面色更沉了,“只是脱臼?”
薛岐晃了晃脑袋,“还有肌肉的撕裂伤,给她针刺穴位现下应该是没有之前那么痛了。到底年纪轻过个几日就恢复了。”
李梵音这下才算面色好看了一点,“多谢了。”
“哟!我救过你多少回,这还第一次听到个谢字。我到要看看今日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今年六月是不是飞雪了?明日是不是要下红雨啊?”
“聒噪!”李梵音皱了皱眉,眼角又往屏风那端瞥了一眼,“她还没醒?”
“疼晕过去了,没一会儿就能行。这么关心自己去瞧瞧不就好了。”擦完了最后一根长针,他卷了卷羊皮针套将东西收回他的百宝箱里头。
见人这就要离开,李梵音喊住他,“再等一等,她醒了你送她出去。”
“这才多久呢,起个大早准备了多日这边要让她回去了?往后见面隔着宁王府可麻烦了。”
“哼!”
李梵音轻哼了一声,面上浑不在意模样。“见不着便见不着吧,在人前喝药发病倒不如不见了。”
薛岐闻言默默凝视他半晌,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觉得这裘小姑娘大气到不似一般的小姑娘,哪里会在意这个?
可是方才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亲眼瞧见,或许是叫李梵音伤了心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