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嘈杂声,一听便知是宁子漠来了。谭素起身走到门口行了个大礼,就差跪在地上了,“谭素参见相爷!”
宁子漠从她身侧直接跨过去,扔下轻飘飘的一句:“起身吧。”
谭素起身跟在他身后,显得小心翼翼了许多,“小环传膳去了,相爷先坐会儿,谭素给相爷捏捏肩……”
宁子漠看了她一眼,拂袍坐下,那姿态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叫人捉摸不透。
谭素站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伸出她的手,轻轻按捏起他的肩膀,“相爷,这力度可还好?”
她这一按,数月累积的疲倦都好似烟消云散。宁子漠忍不住“嗯”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宽恕得太早了些,立马缄口不言。
下人们陆陆续续端上饭菜,谭素亲自布菜,一样样地伺候宁子漠品尝,一顿饭下来自己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期间宁子漠提过一次:“你也吃些吧。”
谭素笑着给他夹菜,忙里忙外,“相爷先吃,谭素不饿。”
宁子漠立马又闭口不言。
虽然谭素忙前忙后、眼巴巴望着他的模样,让他的气消了不少,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用过晚膳,宁子漠窝在躺椅上休息。小环特意把火炉搬了过来,刻意将下人们都支走,只留下齐秉一人守在门口。
谭素把采儿准备的青花瓷茶具拿出来摆好,准备煮茶,像只忙碌的小蜜蜂拿来拿去,“相爷好久都没有来看谭素了,也好久没有
喝谭素煮的茶了。”
宁子漠笑,嘴角带着冰凉的气息。
他真的很想问她,这些虚名是否真的是她所需要的东西?
谭素一边烤火,一边查看旁边煮的茶,漫不经心地和宁子漠聊着天。宁子漠无意提了一句年关,惹得谭素感慨万千:“过几天就
是年关了,府里还是冷冷清清,都没点过年的气氛……”
宁子漠顿了顿,“相府一直如此,有哪里不对吗?”
谭素显然有些吃惊,没想到平时奢靡的相府,最热闹的年关竟然过得如此朴素,“相府不贴门神吗?不挂灯笼吗?不放鞭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