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珏沉默不语,定定地看着他。
“更何况,先无论那手谕是真是假,现在该讨论的事,难道不该是皇上怎么驾崩的吗?”宁子漠一言掀起千层浪,惊醒无数官员。
他笑着站起来,走到李珏面前,“景王想登基,还早着呢,皇上因何驾崩、何人所为,都还没调查清楚,如何谈继位之事?要臣说,一事归一事,先查明背后真凶,将皇上入葬,景王再登基也不晚啊,何必急于这一时……”
李珏眸中深沉如海,尽是波涛骇浪,“宁相此言何意?你觉得皇上的死,跟我有关吗?”
“臣只是担心,万一皇上驾崩之事,恰恰就与景王有关那?那时候到底该依着先皇手谕,奉您为皇,还是该依着朝堂之令,将王爷打入天牢呢?”宁子漠认真地说完,而后又笑了笑,“王爷别紧张,下官只是打个比方,毕竟真凶没查出来,谁都有嫌疑不是吗?”
李珏冷笑了一声,走到众人面前站定,“皇上昏迷五月之久,汤水不进,乃油尽灯枯而死,本王身边的神医白婆已经尽她毕生之力去救治,仍然无力回天。本王说的这些就是真相,有谁不服,就去查!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本王,依先皇手谕,于五日后丧葬完结之日,登基为帝!何人不服,依法论处!”
宁子漠不肯退让,笑了,“景王这是要撕破脸,趁机夺位了吗?”
“宁子漠!”李珏如今已经没有忌惮之物,谁也不能挡住他的道路,“你贪赃枉法、草芥人命,所犯之罪罄竹难书!如今还敢公然污蔑皇室,蔑视先皇手谕!今日本王就以摄政王之名,将你打入天牢,待核实罪证,三司会审,再定你之罪!”
“景王!”堂下李洪山已是吓得魂不守舍,等处理完宁子漠,下面处理的就该是他们,“景王!这一定是误会!宁相他刚刚从南夷回来,他什么都没做过……”
宁子漠就立在他跟前,冷笑着,“景王口说无凭,下官不认。”
“你藐视皇威,桀骜不驯!”
“景王还没坐上那皇位,就要开始释放皇威了吗?”
李珏忍得额头青筋暴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先皇手谕,便是圣意,你藐视圣意,居心叵测!来人,将他关入大牢,以示警戒!”
鲁桐早就带着禁卫军封锁了全部出口,一得命令,立马带着禁卫军冲了进来,抽出佩刀,将宁子漠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