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之间终究还是错过了。

谭素心头有些动容，“皇上的恩情，谭素此生难忘，将来必会全力助皇上达成所愿。”

“达我所愿？”他微微侧头，“我心中所愿，应该是什么？”

“皇上所愿，必是国泰民安。”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国泰民安之后呢？素素，你从来就不明白我的所愿为何。你以前懂我，是因为你在意我，而现在，你心中无我，又怎会明白我的所思所想？”

李珏叹了一口气，轻轻将她的乱发拂到耳后，“素素，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做出的所有牺牲和退让，都是为了你，如果你过得不好，那我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谭素仿佛能感觉到他绵绵的心痛，她恍然抬头，仿佛他仍然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皇上不该为我如此牺牲，也不该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做交易。”

他忍不住触碰了一下她的面颊，温热的柔软让他有些舍不得松开，“素素，我的婚姻本来就该是一场肮脏的交易，因为你来了，才让我生出一线可能，现在你走了，一切都该回到最初的模样。”

他的话让谭素的心都跟着疼了一下，她不禁红了眼眶，想说什么，可是心窝子被什么堵住了，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这些话早点说，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别难过了。”他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想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可终究克制了住，“这都是我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可她的眼泪还是一直往下掉。

不远处的宁子漠看到这一幕，简直是肺都要气炸了，这缠绵悱恻的模样，该不是要旧情复燃了？

“不行，我一定要听他们说了什么！”

“相爷！”齐秉拽住了他，“你忘了你答应过皇上什么了？咱们还有把柄在他手上！”

“穿成这样他还能认出来？”宁子漠瞪着眼睛，脸上涂了一层白白的粉，头顶珠玉晃荡，穿着姑娘家的衣服，打扮成这样确实认不出来。

“可是……”齐秉扯了扯身上的丫鬟衣服，着实有些难为情，这要是被认出来了，脸往哪里搁？

“没有可是。”宁子漠提着裙子，就站了起来，假装是外出散步的小姐，摇晃着身姿，以扇遮面，一边走，还一边斜着眼睛往那边看。

李珏瞧见有人过来，立马就收回了手，心里也觉得奇怪，这么荒的山也有人来？

谭素整理好情绪，转头看过去，只见那女子身姿修长，顶着金色的步摇，斜着一双凤眼朝这边看过来，眼底还有一颗小痣，那冷冷的一眼甚是风情万种。

这是谁家的小姐？

她忽然瞧见他身后脸黑黑的丫鬟，越看越觉得古怪，这盆骨也太大了点吧？跟个男人一样，这主仆二人散个步画这么浓的妆？

谭素正盯着她们二人瞧，那位小姐突然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那凤眼微勾，眼底一颗小痣，带着三分冷冽，七分怒火，她瞬间就被吓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这这这……该不会是她家里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