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树可不是城市的公子哥儿。
从大约八九岁开始,就已经学会了自己做饭,在父母相继过世,他跟随着叔婶生活,甚至还要学着照顾比他小七八岁的小妹。
那些年,小叔和婶婶要是进山采药采茶或是把采集到的山货拿到镇上售卖,刘树就得背着小妹去村小学上学,放学后还得给她做饭喂得饱饱的。
幸好小妹从小都甚为乖巧,上课从不闹腾,甚至一直睁大着眼睛听着,刘树一度怀疑小妹或许从那会儿都已经开始学习,要不然哪能成就现在县高中第一,九溪村新一代的全村希望?
不过,小妹最大的缺点,就是嘴太叼,饭菜味道不好,你休想她吃一点。
若是换成忙成狗的小叔婶婶,估计连饿上几顿,叼嘴估计也治好了,偏生‘宠妹狂魔’刘树却是见不得小妹嘴巴狠狠撇着满脸委屈的小模样,这也导致刘树的厨艺大幅长进。
这一点,做为发小的大憨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于是,一条昂藏大汉就这样坐土灶台前帮着添柴火,打死都不离开。
除了想第一口尝到美味,更重要的是,这会儿还有抢食的。
一条蹲旁边不断摇尾巴的舔狗和一头哈喇子流老长的猪,大憨绝不能给这两货机会。
难得有这样的新鲜食材,在城市里久未亲自动手的刘树也没理会三个各怀心思的家伙。
先把从小叔家拿来的本地米进行清洗,看看大憨和一狗一猪,刘树裆下略微有些忧郁的倒了足足五斤。
有这两个大胃吃货的存在,光是米,估计都能把普通人家给吃破产。
虽然家里有电饭锅,但刘树一向认为,混合着木头清香蒸出来的米饭才有米饭该有的灵魂。
不过,刘树并没有急着将米放进铁锅蒸煮,而是先做起了菜。
主菜。
不是鱼也不是虾,要拿来换钱的老鳖自然更不在中午的菜单之列。
是河蚌。
把黑乎乎的大河蚌剥壳取肉,去掉内脏清洗干净,再将大憨从家里带来被腌制至通红的老腊肉切成片配在一起,加上冬笋干葱姜蒜一起爆炒出锅,放进陶罐小火焖上半小时。。。。。。
厨房的地面都被‘五花肉’滔滔不绝的口水给打湿了。
刘树不忍直视的给这馋货一脚,将至赶到门外。
五花肉猪脸上满是委屈的趴在厨房门外,不时的探出猪头观察着厨房内的动静,以免大憨趁它不注意先行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