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渊炫耀道:“听听,这贱人多开心!本君好心好意邀请你共鉴风月,你居然不领情!慕千秋,你且记住,本君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惹恼了本君,定将你……”
后面的话,阮星阑没太听清,因为实在下流无耻到了极致。而且很符合原文里的设定。
非常非常海棠。也非常非常让人面红耳赤。
阮星阑心想,重渊都行出这种事了,难道慕仙尊还能忍住不出来把他捅成筛子?
就听轰隆一声,门板倒下,烟尘四起。一道白影气势汹汹地立在门槛处。
“本君便知道你忍不住!”重渊满脸欣喜,但很快又故作冷漠,“迟了,本君今夜已经够了,不想再碰你。”
“重渊!本座杀了你!”
一字一顿地从慕仙尊的齿缝间吐了出来。
重渊刚一抬头,一柄长剑便平削而来,他顺势挟着狐狸往旁边一躲。当着慕仙尊的面,继续与那狐狸不可描述。
“怎么,吃醋了?名门正派的弟子,极是没意思。总是故作正经,其实要是放|浪起来,比魔族人不分上下。”
慕仙尊恼怒道:“闭嘴!”而后又是一剑。
狐狸被剑刃从肩胛处钉了下去,被重渊当个破烂玩意儿似的拖来拽去,剑刃划破他的皮肉,从肩胛一直横到胸膛。狐狸疼得嗷嗷惨叫,很快就一命呜呼。
“可惜了,本君还没玩够,也罢,既然慕仙尊都吃醋了,那本君便来疼疼你。”
随手将狐狸的尸体丢开,重渊连裤子都没提起来,在月光下,那什么不可描述的地方,水光泠泠。
阮星阑从未见过有谁比重渊还不要脸的。最起码讲究一点吧,好歹也是魔界至尊。
结果人家就是一点不讲究。还伸手抚摸着不可言说,只能意会的地方,极其嚣张地对着慕仙尊的脸,笑着道:“你来,本君待你温柔些。”
阮星阑满脸生无可恋,觉得魔君这种人,天生就是海棠文里的大总攻。
同时,他也在自我反省。
为什么,人家大总攻是那样的。自己这个大总攻,就是这样的。
人家大总攻可以叱咤风云,后宫无数。自己却被攻略的目标,按在膝上打屁股。
这这这……
怎么想
怎么不对劲儿。阮星阑觉得牙疼。
“不知廉耻!!!”
“你除了会说这句话,就不会说旁的了?”重渊一边摇晃着不可言说,一边逼近,“试一试,有些事情不亲身试一试,会有遗憾的。你说是不是?”
“滚开!不准过来!”
慕仙尊一掌打了出去。重渊抬手攥住,摇头叹气:“你打不过本君的。此前本君一直在让着你。来。”
他不知廉耻地攥着慕仙尊的手,引导他犯错犯戒。
阮星阑更加确定了,眼前的人,肯定不是自己的慕千秋。绝对不是。
如果是师尊的话,早把重渊捅成筛子了。根本不会任由重渊继续下去。
虽然眼前这位慕仙尊也没任由重渊继续下去,而是往后倒退几步,面红耳赤地张了张嘴。
重渊哈哈大笑:“肯定又是不知廉耻!慕千秋,你完了,你碰过本君,就是本君的人了,本君要昭告天下,天衍剑宗的宗主居然碰过本君传宗接代的地方,还脸红了!”
“本座没有!”
“是没有碰,还是没脸红?”
“都没有!”
“都没有?你确定?”重渊一挥衣袖,半空中立马凝结成了一面水镜,恰好便是方才的景象。
慕仙尊红着脸将手放在了重渊的腰腹之下,那里一片狼藉,凌|乱不堪。
阮星阑快没眼看了,觉得重渊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性格,如果拉到黑山挖煤,应该是一把好手。
居然还不傻,知道保留“证据”。
“你……你……”手捂胸膛,慕仙尊气得脸色铁青,竟生生呕出口血来。
重渊神色骤变,飞快将之扶住,急声道:“千秋,你怎么样了?本君不是故意气你的,千秋,你……你不能死啊,就算要死,那也得死在本君的身下!”
阮星阑觉得,如果重渊能烂十天半个月的舌头,再继续死缠烂打,也许没准万一就能跟慕仙尊之间,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情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魔君重渊长了个嘴。
将慕仙尊打横抱回房里,重渊抓过油灯,凑近看美人,美人脸上的血色寡淡,薄薄的唇被血色染得妖冶。
离得近了,阮星阑才瞧见,慕仙尊的右眼眼底,竟然有一颗浅浅的泪痣。
他心里猛然一沉,说不出
来的惶恐。
这绝对不是师尊,绝对不是!
师尊的身体,他最熟悉不过了,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泪痣!根本没有!
连身体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就是模样相像!
有了这一发现,阮星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未来,也无法揣测。
他甚至不知道,离开此地后。他还能不能回到之前的那个时空,能不能再见一见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