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要回家了,总该跟师尊道个别吧,还有一路上几经生死的小伙伴。
他答应过小凤凰,要永远当对他好的大师兄。还答应过林知意,要永远不分离。甚至还答应过师尊,要生五胞胎的……
这些东西,不该遗忘的。他也舍不得遗忘。
“千秋,你生得真好看,每一处都生在本君的最爱上。本君很后悔没能早点遇见你,否则,本君早便将你抢回魔宫了。”重渊贪婪地凝视着慕仙尊的脸,冰冷纤长的手指,轻轻蘸了蘸他唇边的血迹,而后在他眼角泪痣上点了一下。那泪痣便越发红艳起来了。
慕仙尊冷声道:“本座对你从未动过半分情爱,本座修的道乃无情之道!”
“什么是无情道,什么是有情道?身体的自然反应,无论修什么道都无法改变。”重渊信誓旦旦道,“本君又不是没睡过修无情道的修士,最清楚不过了。他们不过就是动不得情,可身体却比任何人都实诚。慕千秋,本君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阮星阑心想,你喜欢一个人,别把之前的烂事儿往外说呀。一边说喜欢,一边又说自己此前的烂事,谁会信啊?
慕仙尊自然也不信,冷冷地盯着他。
重渊道:“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
慕仙尊不言不语。
“行,谁让本君看上你了,自然什么都依着你。”
话音刚落。重渊摇身一变,竟变出了本体来。因为本体是条千年蛟龙,太过庞大,硬生生地将屋顶都掀翻了。
龙爪一抓,从胸膛处连皮带肉撕下一片带血的龙鳞来。
“此乃本君身上最为坚硬,也最为漂亮的鳞片,本君将之送给你,以表心意!”
慕仙尊不肯收,冷冷道:“拿开!”
重渊便道:“你若不肯收,那本君只
好将这东西塞入你的体内了,到时候你想拿出来都不行。这龙鳞很有灵性,会在你的体内不乱翻涌,你便无时无刻皆在享乐。”
阮星阑一听,心里又重重卧槽了一声。
暗暗感慨,在玩着方面,重渊到底是个行家了。居然能这么的……嗯,不好形容。
慕仙尊自然恼羞成怒,越气越吐血,伤势也越重。
这种时候,就应该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让自己受到最小的伤害。
可惜慕仙尊生性正直刚烈,怎会轻易屈服。几句口角下来,两个人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
直到重渊上前,一把掐住慕仙尊的脖颈,将之重重抵在床根,冷冷道:“慕千秋,你不要不识好歹……”
也许是因为,已经确定了眼前之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师尊。
阮星阑看见这一幕,并没有如何恼恨。顶多就是觉得,此人顶着师尊的皮囊,师尊的身份,被魔君重渊这个畜牲,这般对待,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哪知重渊很快又松手了,摇头叹气:“你不愿意便罢了,早晚有一日,本君要你自己脱|光了,跪下来求本君睡你。”
这句话显而易见的,日后也一语成谶了。
原文里的慕仙尊被迫无奈,可不仅仅是自己脱|光了,跪下来求重渊宠幸了。那些个不可描述,以阮星阑的智商,是万万不能用语言来加以描述的。
就好比说,方才的那片龙鳞,充其量也就一枚紫苏叶大小,即便重渊真的那么干了,也无妨。
可是后来,重渊投胎转世后,再度魔化。折辱慕仙尊的工具那可多了去了。
可以是玉石,可以是鞭子手柄,也可以是随手捞过来的橘子,甚至是棋子,毛笔,砚台。只要他想,就没有他做不来的事情。
阮星阑当初看到这种情节时,多少觉得生理不适,眼下见重渊待慕仙尊这般温柔,脊梁骨都发寒。
一夜未眠。重渊再一次被慕仙尊赶出了竹屋。
他这次没再出去胡作非为,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对山野村夫。问道:“本君且问你们,吵架之后,如何哄人?”
那山野村夫战战兢兢道:“什么人?”
“心上人。”
“那……那简单,小人每次跟夫人吵架了,都会假装身子
不舒服,夫人心肠软,只顾着心疼小人了,哪里还顾得上生气!”
重渊似懂非懂道:“如何让身体不舒服?”
“要不这样,大爷不妨假装被人打伤,将自己弄得血淋淋的,往你家门口一倒就成了!”
重渊恍然大悟:“懂了!”
阮星阑心道:你懂个屁。
真一个敢说,一个敢信啊。
重渊信以为真,放了那村夫之后,便琢磨着怎么将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于是乎,他就想起当年自己渡天劫时,被天雷打得几乎魂飞魄散,身上没一块好肉。
可又怕被慕仙尊识破。左思右想,想出了一极妙的法子。
便是去魔界寻了样宝贝,将其吞入腹中,可暂时收敛身上的魔气。但又不能完全将他变作为人。
不过就是收了龙角,从蛟龙化作为一条小黑蛇。
阮星阑看到这里时,忍不住感慨。
就以魔君重渊这个智商,居然还能问鼎仙门,何该是天道的亲生儿子才对。
容不得他多想。翌日清晨,一条血淋淋的小黑蛇,早有预谋地趴在慕仙尊的竹屋外。
而此时的慕仙尊还浑然不知,闭门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