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五分钟后,韩岩忍无可忍,烟屁股摁进杯里站起身来。
刚拉开门,对面门也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余怒未消的中年男人,砰一声甩上门,手里提的全皮公文包跟着啪一下拍到门上。
毫无风度可言,斯文败类。
两人擦身而过,韩岩停在刚被甩上的那扇门外。男人本已下楼,走到拐角处又回头瞥了他一眼。
韩岩目不斜视,懒得理。
男人走了,他也抬手拍门。
砰砰——
听见声音,安宁还以为是曹恒启又回来了,蹭一下起身跑过去,拖鞋底擦在地板上沙沙响。
满怀期待地打开门,外面站着的却不是曹恒启。
而是一张令他心生畏惧的脸。
来人个子高高的,连帽卫衣配大裤衩,短发零乱地支棱着,面部线条冷峻又镌深,两只手插在短裤口袋里。
安宁认识他,他是隔壁的邻居。
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他就来敲过一次门,因为安宁晚上挪柜子吵到他了,满脸的不悦,说话也不中听。从那以后安宁晚上走路都是静悄悄的,生怕再把这个阎王爷招来。
今晚……
今晚大概是真的又吵到邻居了。
“不好意思,”他率先把姿态放低,“有什么事吗?”
问完这句他就静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