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根本没有诚心跟我们签合同。”莫呦呦试图跟杨守德讲道理。

杨守德越发生气：“你才去一次怎么知道？！”

她没有办法把跟周建的过往讲给杨守德听，一来难以启齿，二来杨守德也未必肯相信。

“他提的要求，我实在是满足不了。”她只能这样解释。

“什么要求会让你满足不了？尊严比保住工作还重要？”杨守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管不了了。反正这个单，你必须给我拿回来。”

莫呦呦只能低着头出去了。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她还是委屈得眼圈发红。低头从办公室里出来，莫呦呦又躲到那个茶水间里。

薛渊梃批文件批得累了，站起来走动，走着走着就到了那个茶水间外。

瞥见莫呦呦又用同一个姿势站在同一个地方，薛渊梃微微皱了皱眉头，心忽然抽痛了一下：连着两天这样了，她到底遇见了什么事？

莫呦呦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薛渊梃立刻转身走开了。莫呦呦回头瞟见似乎有人在门口，可是一见电话是lisa李打过来的，便没去管门口的人，接起了电话：“喂。怎么了？”

“莫呦呦，你打开我发给你的链接看看。现在这个视频在网上传疯了。”lisa李又气又急以至于有些语无伦次，“啊，不，你还是先不要点开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等我过来你再看。”

什么视频会让lisa李这么奇怪？莫呦呦挂了电话，打开了链接。

这是最近最火的视频网站上发布的一个视频，里面的主角竟然是莫呦呦自己。

原来周建把昨天跟莫呦呦见面的全过程录下来传到了网上。

周建说的那些脏话在视频里听起来越发不堪入耳。

现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痛苦却努力维持冷静的样子，莫呦呦越发觉得羞愤。

周建一定早算到她不敢反抗，所以计划好了用这种方式进一步羞辱和报复她。

周建一直都没有在画面中出现过。等莫呦呦不堪其辱离开，他才拿起一直放在桌上偷偷录像的手机，对着镜头说：“看见没有，立德的销售员为了一个合同被骂成这样都不敢回嘴，是人贱，还是立德不行了。”

没想到她为了顾全大局的隐忍反而成了周建攻击立德的武器。莫呦呦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拿着手机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