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赎罪的方式吗?”
“再背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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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之后,厉风老实呆在学校里背英语。
起初几天他还听听宁栀的话,两人凑一起安安静静写会儿卷子。
但很快厉风就发现了关键问题——他除了背背语文英语之外,其他科目的题基本不会写。
高一一年的文化课就已经把不同生种拉开了一定距离,厉风文化课没听几节,自然是跟不上。
虽然有个学霸在身边,可以随时随地去问。
但也不能做一题问一题。
再说宁栀也有自己的卷子要写,总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他身上。
厉风觉得无聊,便拄着腮看宁栀发呆。
他记得宁栀小时候没这么好看,黑黑矮矮,瘦不拉几,薄得跟片树叶似的,经常被其他男生欺负。
果然女大十八变,现在倒是一点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不仅不被男生欺负,而且还——
“发什么呆?”宁栀抬眸睨他一眼。
“你以前是双眼皮吗?”厉风双臂交叠,枕着下巴,“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宁栀表情怪异,又重新低头做题:“一直都是双眼皮。”
“不是吧,我记得你小时候眼睛又小又丑,”厉风按着自己的眼尾往后一拉,“像这样。”
宁栀:“……”
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只要不学习厉风就就开心,被宁栀抄着书打了几下,人笑得比窗外阳光还灿烂。
“周末徐焱生日,去不去玩?”
“不去。”
“去呗。”
“你朋友我去什么?”
虽然徐焱是徐淼的哥哥,但和宁栀也没什么直接的交流,生日聚会这种东西,不熟的人去了只会尴尬。
“去玩玩啊,”厉风坚持不懈,“徐淼也去。”
“不去,”宁栀不为所动,“等你生日再去。”
再过半个月就是厉风的生日,十一月中旬,约逢初雪的时候。
被偏爱的孩子满脸幸福:“我生日你就去啊?”
宁栀抿了抿唇:“反正就在家里过。”
厉风每年生日都是中午和朋友在外面玩,晚上回宁栀家再吃蛋糕。
厉铭有空就回来赶晚场,没空的话四个人也能过。
今年宁栀还没想好送厉风些什么,篮球鞋的话她还差一点钱。
她准备实在不行就找妈妈预支些零花钱,只是开口的时候难免会不好意思。
“今年我就成年了。”厉风说。
宁栀愣愣:“虚岁不算。”
厉风出生的月份小,虽然比宁栀大了一岁但上学都在同一批。
过生日加周岁,应该十七。可当事人偏不讲理,非把自己划为男人一列。
“幼稚。”宁栀鄙视道,“成熟不看年纪。”
“哦,”厉风若有所思,“那靠什么?”
话掐了一半,客厅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好的东西?”厉风探着身子,贱兮兮地去看宁栀。
宁栀耳尖微动,但还是要强装镇定。
拿着笔的手展开几指,朝厉风脑门上打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