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道:“那为什么伊佐那会有这种东西?”
伊佐那:【……】
“因为他是个不良少年,我两年前给他做过治疗。”医生冷冷地说,“带着这东西,大概又是要去做坏事,结果不小心电到了自己,真是害人终害己。”
做梦也没想到,给伊佐那治疗的医生居然是他的旧识。
“可我觉得伊佐那不是这种人。”我用略带无辜的语气说道,“也许是别人放在他身上的呢。”
伊佐那:【!!!】
“你被他骗了,像你这样心思单纯的小姑娘,要离这些不良少年远一点。”医生连连摇头,表示痛心,看来是误会了我和伊佐那的关系。
“谢谢医生。”我拿过电击器说,“这个东西太危险了,不能还给伊佐那,稍后我去交给警官先生吧。”
“麻烦你了,要小心一点。”医生还不忘cue伊佐那一下,“不要像黑川那样电到自己,话都说不出来。”
“是。”
……
单人病房里。
我一边等着樱庭来接我,一边出于无聊,将伊佐那身上的绷带结全部拆开,改绑成了蝴蝶结。
雪白的绷带令我想起《文豪野犬》里的太宰治。
也令我想起童年时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给我四叶草的男孩。
出院后我拜托家里找过他,却始终一无所获。
“……真想再见他一面啊。”我望着伊佐那的眼睛说,“不知道他的眼睛治好了没有。”
【你在吃什么代餐?!】
伊佐那似乎察觉到我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瞬间变得怒不可遏,这股莫名的愤怒使得他攒出了一点力气,并用头撞向了我。
可惜力气太小,发挥出的效果只是他的额头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像猫咪撒娇。
“肤色都不同怎么代?”我将他按回病床,叮嘱道,“你好好休息一晚,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正在这时,一阵波西米亚狂想曲吉他独奏部分的旋律响了起来。
我跟着哼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伊佐那的手机铃声。
虽然替人接电话不太礼貌,但万一错过重要的事也不好,既然伊佐那本人在场,我便自作主张打开了他的手机。
来电显示——
【仆人】。
噫,他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吗?怎么会有仆人?
我按下接听键。
“不是说下午一起去横滨中华街吗?你人呢?”
电话里,一个冷静的男声传了过来。
听起来比伊佐那年纪更小,我猜是他在不良帮派里的小弟。
“哦,黑川君住院了。”
那头停滞了一瞬,小弟的语气随即变得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他严重到都无法接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