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一片痴心打动,天子即刻应允,并下了旨昭告天下,令二人择日成亲。
再然后,就是临柏嫁到镇北侯府的事了。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有那么一些相信,相信赵予墨的话,或许有那么一分的真。
赵予墨见他避着自己的视线,便随口笑笑,道:“我好不容易迎回来的心上人,捧在手上都来不及,怎能容他人随口折辱。所以…这一顿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揍的。”
而且不仅要揍,还要揍得天下皆知,让那些没脑子的混账知道后果,今后便不会再有人敢再轻看临柏一分。
当夜,临柏是怎么睡着的,他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自己又做起了那个梦。
梦中场景未变,那只为他念书的老虎却没在开口,而是安安静静坐在湖边,留了个雄壮却略显寂寥的背影给临柏。
梦里的临柏则是静静看着老虎的背影。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做什么,便干脆坐在它身后。
当陪着它,也当它陪着自己。
第二日,天还未亮,需要上朝的赵予墨准时准点起床洗漱。
他收拾好地铺被褥,穿上衣服,正准备出门,就听床铺那里传来窸窸窣窣,衣物摩挲的响动。
寻声回首,赵予墨正好看到帘内探出瓷白色的纤细手指。
那手指慢条斯理地撩起一边帘帐。不多时,披散着头发,眼角含带着朦胧睡意的临柏从帘帐后探出了脑袋。
赵予墨温声哄道:“抱歉,可是吵醒你了?再继续睡会吧。”
临柏盯着他,动作缓慢地摇头。赵予墨看他又困,又撑着睡意,好似有话说的样子,便转身走回榻边。
“你有话同我说?”
说罢,他不抱希望的将手掌摊开,伸到临柏面前。
兔子似的少年先是看了他好一会,脑子才慢慢清醒似的眨了眨眼。下一刻,他竟真的抬手,在赵予墨长着薄茧的手心一笔一划,慢慢写出了两个字。
慢,走。
写完以后,也不等赵予墨回神,少年就放下了帘帐。
裹紧被子,他将自己蜷做一团,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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