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柏怔了怔,捏着笔的手不自觉动作,笔挂与笔绳轻轻敲下唇唇瓣,俨如一位正因夫子出了一道难题而正在努力思考的学子。

被好好对待的临柏好像长开了些,如今看着要比刚入府时高上一点,面色红润,肤润光泽。

不喜胭脂水粉的少年,此刻唇上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口脂一般,笔挂落在上头,压了一丝不甚明显的弧度。

赵予墨看似淡然,面无表情,眼睛却始终没能从少年这些细微的小动作中挪开。

傻乎乎还在往老虎口狂奔的兔子略微苦恼地思忖了小半会儿,方提笔写下新的问句。

【你平日多久发作一次?】

赵予墨:“两至三日不等。”

他说的是不打仗,没有其他途径宣泄一身火气的闲暇时候。

但临柏不知道,他听到这么高的频率,眸中登时染上惊愕颜色。

两至三日一次?竟比他还要严重?……赵予墨这么些年过来,日子恐怕也不好受吧。

赵予墨:……

他很确定他在临柏眼里看到了同情二字,他眸色一暗,便生出了额外的心思。

走上前,赵予墨挨着临柏身侧,压低嗓音,仿佛在向他传授祖传秘方。

“但若像我早上所为,这样的间隔会延缓很多。”

临柏:【当真?】

“当真。”赵予墨无比坚定,循循善诱,“这叫心火,十分常见,是所有男人都会经历的事,在夜间或晨时发作。发作时心火烧身,五内如焚,如若不好好宣泄,容易伤身。”

临柏信以为真,当时就瞪大了眼。

被这双纯善的眸子盯着,赵予墨忽然又有点愧疚。

“你也不用怕,偶尔像我这样做一番宣泄,反而能促使身心舒缓。”

只可惜,黑心的虎一旦捕猎兔子,心思比谁都脏。

他看着临柏,声音淡淡:“你今日……可有晨痛?”

被问及这个问题,临柏略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老实,在赵予墨的注视下,红着耳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