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哥哥最喜欢他,所以才爱吃醋,秦史中说陛下宠爱蒙毅,同寝同食。然后我翻了公子的信件,他就吾兄,阿兄的叫,还说最近因思你,日渐消瘦。你是不是喜欢了蒙毅,忘了想我。]
嬴政不由得笑出声,这小崽真的很甜。
一封信就可以哄好的娇娇儿,哪里用花费大心力,只需要偶尔用余光看他,他便会喜不自胜了。
他很聪明,而且最喜欢自己,这怎么可能是奇怪,他喜欢还来不及吧。
“这人说的不好,这个孩子只是太喜欢孤了,他没有任何问题。”
众人沉默,真的好厚的滤镜,而且这个孩子还不是咱的呢,王上!
天幕依旧在说着感叹的话。
“高度敏感带来高度感知,兄长足够用心,牵引出他的温柔情思,兄长的一部分思想刻在了他的魂魄中,成为他的一部分。兄长以身作则,让他不由地用自己的高度感知力去怜悯万千庶民,立下自已的责任。他把让大秦变好当成责任,所以一直努力。”
“像书札里写的那样,他俩是同仇同敌,同骨同心,同喜同忧,未有相逆。毕竟他们几乎时刻同步,陛下往前,掌握方向。琇莹拓路,为他护航。”
[up,你暴露了,哥弟的大粉头。]
[同心同行,同死同休,呜呜呜,他们俩就是灵魂知己,七十年就没有吵过架。]
[哥哥给了琇莹爱与责任,琇莹交托同样的爱与忠诚,他们把自己融入了秦的建设中。君臣组就是最牛的!]
“后世有很多皇帝读了秦史,见了琇莹的能力和品性,便也想着给自己的继承人复刻一个类似琇莹的兄弟。因为他真的是君王最爱的那种兄弟,可以称得上白月光。没有野心,从不结党,能力强,理智,可以拱卫王侧,甚至愿意去替兄长承担一部分的污垢,比如说屠杀邯郸欺负过他们的人。”
可是没一个成功的,要么养得太强,没有忠心,直接把继承人给刀了,要么养得太废,没璨璨厉害。只能说璨璨这张卡可遇不可求。”
[突然,想起后世皇帝养的兄弟疯骨,疯是真疯,杀是真杀!]
[养弟弟吗,以后刀你,刀刀见血。]
天幕上的少年郎轻笑嫣然,身后是赵人的哀嚎,“坑。”
他眉梢眼角全是锋芒,白润的面上是血,可并不难看。
至少嬴政没被吓到,眉目一直柔和。
琇莹,很漂亮的小虎崽子。
后世人竞相模仿,那另一个世界的他,真的很会养。
“他们养不出来,他们不强,吸引不了这个小崽子。他又聪明,若是想用虚情假意把他训成狗更是痴心妄想,他看的出来。又是有爪子的,他要不喜欢你,你不让他心服,他就只表面顺从,然后暗戳戳的杀你。”
李斯突然恨自己懂王上了,我的王上你要不要那
么自矜,这小孩只有你能养出来,是吧!
“但是他们俩的情况可不是网传的琇莹是兄长养大的狗,且不说陛下足够自傲,不需要狗。就琇莹的高需宝宝个性,也不能容忍旁人虚情假意。咳,扶苏公子的手札中曾记录过公子看到刘邦伪善顿时生起的杀心。我都不敢想哥哥要是利用他,他估计得疯。”
[不,不会,若是旁人,公子一定要给人搞死,然后还要踹两腿。若是哥哥,公子估计哭唧唧地下毒]
[本来很离谱,一想是公子,突然觉得合理。]
[所以璨璨没屠龙,是因为哥哥真的喜欢他。]
[画风终于正常了。谢天谢地]
“他们是强强联手,缺一不可。琇莹的足够聪明和慎密让兄长欢喜和欣赏,兄长的强大与刚强让他依赖和钦佩。他们俩是血脉产生羁绊,因为各自的心性越往后越契合,渐渐灵魂相依,变得越来越好。”
“我曾经说过陛下一直强大,不是指他的能力,而是心志。从琇莹的手札中,他写《诗经》是父亲交予兄长的爱物,在困难的年岁中,是兄长唯一的寄托。可兄长不要了。他说兄长刚强果决,他差之远矣。”
“陛下在送《诗经》时,那么小便完成了殺父,将自己与父亲拉到平视或是俯视的角度,开始审视父亲。父亲没有那么完美,他也不是被抛弃了,就一无是处。他依旧强大,哪怕他尚稚小,他仍愿担下自己的责任,努力求生,他总比父亲要强大。”
[哥哥珠玉在前,怪不得琇莹不喜欢老头子]
[陛下确实比异人心志要强大的多]
[琇莹爱死这样的哥哥了,才觉得旁人的感情不过如此]
[哥哥从来不说,但琇莹会跟着他学]
“手札中几乎说完了琇莹的一生,他在末尾说若他先离,观书札亦如他长伴身侧。若可同归,书札伴他与兄长长眠,添做夜雨床边私语尔。他一直在说,阿兄很好,很好,是最温柔的兄长。因为他一直一直在爱中长大。小鹰一直遨游在天际。但天空永远包容他。”
[呜呜呜,添作夜雨私语,是信中的夜雨之约啊!]
[同床观雨,共枕入眠]
[琇莹:兄长一直一直很好,是珠玉,是我自觉惭,是他生炽阳,朗朗照我。]
“这书札中只有陛下的两段话。一是结尾,手足之爱,平生一人。相依同伴七十余载,此心不孤。另一句便是,那句有名的夸夸,朕少知吾弟。”
天幕中的是老者满头白发,掩袖低咳,提笔写下温柔文字。
有人上前为他披了衣,往昔骨节分明,纤白利落的手已布上了皱纹,但仍如当年一般将他的手握住。
“夜雨凉,添衣。”
琇莹将脸贴在了那只手上,笑得温软。
“吾兄幼即好学慧明,端华沉凝,长时风姿越盛,灿如朝阳,美若绿波,行至身侧常觉吾如瓦砾于珠玉侧。”
阿政念了出来,然后俯身圈着他,伸出手臂,提笔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