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顾山卿在床上乖不乖?”
姚云正刚说完这句话,就见眼前顾瑾玉的眼睛似乎变成了红色,那玄漆刀突然偏过刀锋,割风一样斜劈过来。
那刀不知是什么材质所炼,锋利得危险,前面只是快,相持对击是问题,现在又重又快,用剑格挡只怕会被劈断,姚云正迅速避开,险些被刀尖燎破相,剑尖点地后灵巧地转身掠走。
他纯粹是来探探神医谷的水,引来亲哥是本意,但来都来了,索正面接触,比划下虚实,前面还自觉势均力敌,现在觉出对,当机立断就撤了,留下四个死士断后。
撤退时风在耳边呼啸,姚云正骑着马,脑子里复盘着亲哥的招式,以及听到挑衅后的表情,他觉得顾瑾玉的反应有意思,看来小义兄虽死了多年,他那亲哥还是记着的。
但正因记着,越发可恶。
姚云正想着回他爹那里后要挖对新鲜眼珠泄泄愤,忽然就听到背后的风中传来了金属的刺耳,危险的直觉直冲脑子,他本能地弃马落地,坐骑连嘶鸣都没有便被砍下了马头。
他再度拔子母剑,长剑一瞬格住了一道玄铁链,那把削铁如泥的玄漆刀就缀在玄铁链末梢,反射着月光劈砍过来,他用左手剑暴力地把刀劈回去,剑身上当即出现细微的缺口。
姚云正拉开距离,在马脖喷溅出的血泉里看向前方,看着顾瑾玉收刀,一步一步过来。
月色猩红又漆黑,他歪着头转了转剑,观察似乎处在暴怒中的顾瑾玉,发现他刚才手上还戴着的手套见了,持刀的手的指甲是黑色的。
姚云正吹了口哨:“兄长这么想念愚弟吗?半晌见就又追来见我了。”
顾瑾玉回应了暴力的一砍。
人有着几乎一脉相承的争百年只干朝夕的暴力,骨子里都有股惜命的疯狂,姚云正感觉得出再这么厮砍下去自己免了重伤,但他压根在乎,顾瑾玉的气压越低,他就觉得越有趣。
“兄长是在生气愚弟问了顾山卿吗?”姚云正管生死,只管一时的兴奋,“愚弟想问的其实还有多,哥,顾山卿要是乖,你玩什么替身顾小灯啊?可他要是够乖,你什么没看让他死掉了?还是说他是你干死的?”
顾瑾玉罕见地骂了脏话,对这个血脉相连的杂种爆发出了最大的厌憎,再下去难免受伤,但他眼下只想把这孽畜千刀万剐。
刀光剑影知多久,边的暗卫和死士都赶来了,只是没一个敢上前插手,生怕慎被削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