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打赌。”
“赌就赌,我绝对不剪。”
玹婴当下信誓旦旦,没想到自己动手洗了两次头发就嫌烦了,梳理不顺,一时气愤,拿起剪子便毫不犹豫的拦腰截断。
郁润青看到她那样子,一点都不惊讶,更没有提赌约,只是弯着眼睛不停夸赞她做得好。
过往的记忆不断浮现在脑海中,越来越清晰。玹婴心事重重的洗完了手,停驻在镜子前将自己打量了
一番,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美人坯子。
可恨就可恨在“美人坯子”这四个字上。
玹婴以为,她应当再长高一乍,再长开一些。
“尊主,尸首已经拖出去喂傀儡了。”
“整个丢过去的?”
前来回禀的魔修忙道:“剁碎了放到碗里送过去的,都吃的很干净。”
玹婴微微一点头,满意道:“就是要这样,好歹是人,吃东西怎么能像野兽似的,野兽也不会弄得一身血呀。”
童尸算人吗?不好说。有个前车之鉴摆在眼前,也没人敢反驳玹婴,只有连连附和的份。
而这种附和只让玹婴觉得乏味无趣。她渐渐敛起笑意,又将双手揣进袖子里,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
风雪未停,呼啸而过,将垂落在玹婴脸上的碎发吹起,露出一整张白生生的面孔,她迎着风,不自觉垂眸,乌黑浓密的长睫也压得很低,唯有眼尾微微上挑,略有些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