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养,他甚至抛弃少时就用肥皂的习惯,斥巨资买了瓶标价199的防脱洗发水。
效果目前不明,毕竟本来就不怎么脱。
拾掇干净自己,他去儿童房执行“任务”,先捏捏女儿的鼻子:“星星,要迟到了。”
再摸摸儿子的小手:“阳阳,要迟到了。”
陈星月给爸爸看后脑勺,脸埋在枕头里。
陈昕阳的眼皮都不动一下,好像自动隔绝了外界。
宋逢林半点不意外,直接把女儿从床上抱起来。
陈星月下巴靠在爸爸的肩上,下一秒就站在洗手台前。
宋逢林给她挤好牙膏:“要刷干净,前后左右都要刷。”
陈星月咬着牙刷愣神,还是接收到这一丝指令,动起来像是提线木偶。
宋逢林只觉得好笑,如法炮制把儿子也带过来。
公卫做的是双台盆,两个孩子并排站着还绰绰有余。
宋逢林监工似的站在后面,一边说:“阳阳,泡沫要吐掉的。”
陈昕阳踩着凳子弯腰,洗漱的手法继承自生父,拥有同样的潇洒。
宋逢林没忍住,按住他的后脑勺返工:“嘴巴张大。”
陈昕阳扑腾着想反抗,还是被搓得脸红红。
陈星月对弟弟幸灾乐祸,笑得格外的夸张。
宋逢林都怕她前俯后仰闪到腰,腾出手捏女儿的脸:“今天用哪个夹子,自己去拿。”
陈星月哒哒哒跑进房间,对着自己的宝贝梳妆盒挑来选去。
她拿起一排粉色的发夹,像阵风又跑到爸爸跟前:“我要绑超级多的小辫子。”
上学的日子可不行,午睡的时候老师都不好弄。
宋逢林好声好气:“周末再绑行吗?”
陈星月立刻扁扁嘴:“不要。”
父女俩在这讨价还价,陈韵已经把早饭端上桌。
她剥开鸡蛋壳催:“都弄好没有!”
陈昕阳本来是扒拉着爸爸的大腿,听见声往外冲。
陈韵一把抱住儿子,亲亲他的脸:“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
好好一句话,陈昕阳嘎嘎笑:“奶奶说我是疯了。”
还挺得意,陈韵都不知道说他点什么好。
她道:“自己吃鸡蛋。”
陈昕阳挨着妈妈站,身子扭来扭去地说话,手上的蛋黄跟着掉。
陈韵的语调压平:“吃饭要在哪里吃?”
陈昕阳黏糊糊的手拍拍椅子,留下叫人无法忍受的痕迹。
得亏陈韵没洁癖。
她表情带上点严肃:“知道就坐好。”
陈昕阳不仅坐好了,还伸长脖子喝口牛奶以示自己的乖巧。
陈韵轻而易举被逗笑,接着催:“星星,你快点。”
陈星月甩着爸爸刚弄好的鱼骨辫过来:“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你看,我好漂亮。”
陈韵听着都快替她喘不上气,把鸡蛋塞给她:“漂亮的小公主,今天能吃快点吗?”
陈星月嘴巴张得老大,实则慢吞吞地吃。
反正还有时间,陈韵也不管,只说:“你吃你的。”
这话是冲着宋逢林的。
他把馅饼对折两次,一口咬下去肉汁滴在桌上。
刘迎霞眼疾手快抽张纸擦,一边说:“慢点吃,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