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九成更是起哄道:
“别以为离了府学就能懈怠,稍不留神咱们的襄平第一才子就将你甩在身后了。”
这话顾怀璋深以为然。以谢拾如今的水平,通过乡试都毫无问题,更别提三年后。他如今的先行一步其实毫无优势,指不定再过几年,就得与谢拾同考会试呢!
——就凭谢拾这无与伦比的进步速度,他毫不怀疑,再等三年,谢拾就能砍瓜切菜一般,将乡试、会试、殿试一举闯过!
而顾怀璋若是稍有差池,分分钟便被谢
拾甩在身后,如今这点优势也分分钟葬送。
如此一想,紧迫感瞬间上来了。顾怀璋心头的伤感都不禁被这强烈的紧迫感驱散。
考上举人就懈怠?不存在的!
哪怕多次月考成绩证明他已被谢拾踢下府学头名的宝座,他也承认谢拾如今的确胜他一筹,却不代表顾怀璋甘心就此服输。
“前路漫漫,唯勤而已。”
对上谢拾那双写满了“让你先跑50米,我马上就追上来”的眼睛,顾怀璋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他举杯:“与君共勉!”
于是众人皆举杯:“共勉!”
唯有与顾怀璋不熟而主动坐在角落里的徐守文看穿了真相,心情无比复杂:所以,哪怕离开了小师弟还要被他卷生卷死吗?
……小师弟身边,是地狱啊!
当然了,他只是凭多年养成的惯性吐槽一句,轮到他时身体就不由自主卷起来了。只不过从前是被动,如今半是被小师弟带动,半是被何训导的赞美之词砸昏了头。
……
顾怀璋离开第二天,徐夫子的回信便抵达襄平,信中言辞一如谢拾所料,似乎十分淡定,还难得夸了谢拾与徐守文几句,只这几句便让后者直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