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见说话的温情,亦不见方才手插步摇的暧_昧。

而只是在警告她:离他大哥远一点。

眼中充满狼被挑衅后的狠厉,仿佛要竭尽全力保护家人,远离她这个“恶人”。

多么温柔。

又多么冷漠的男人啊。

真令人想…征服。

姜瑶朝他笑,眉眼弯弯:“一哥哥,你吃醋啦。”

“对不起,那我下次离大哥哥远点。”

说完。

她又有点后悔。

撩什么呢。

她明明只想做他妹妹来着。

楚昭冷哼一声,放开车椅,放开手,姜瑶只感觉,一块白绫布做的巾帕被丢下来,巾帕一角还以银丝绣了祥云纹,精致非常。

还伴随着楚昭冷冰冰的声音:“擦擦。”

“流口水了。”

姜瑶:……

她脸上的笑崩裂了,忙问红玉要了随身携带的靶镜。

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只除了照见略沾了点红色糖衣的唇——其他什么都没瞧见。

姜瑶:……

她狠狠用那巾帕擦嘴,直到将那巾帕擦得上面染了点点红色糖衣,才感觉开心:便仿佛,那楚昭也随着这巾帕被她擦污了一般。

之后,坦然地当着楚昭面,慢条斯理地将那巾帕塞到怀里,还轻轻拍了拍。

楚昭:……

姜瑶只朝他甜甜地笑。

她也知行为不大妥,但偶尔,也还是需要…找些乐子的。

……

找完乐子,却还是忍不住叹一口气。

因为,她看到了湖了。

过了拈花园,便能看见鹊儿桥,鹊儿桥下,湖面波光粼粼。

骊湖宽广,其上还泊着许多飘红挂彩的画舫,画舫上有歌舞丝竹。

湖边有许多年轻郎君提篮,篮中有坠着各色花儿的花牌。

时不时有艄公停下来,接了郎君们上画舫。

画舫上热闹非凡,远远看去,彩衣轻幔,极为壮观。

姜瑶想起红玉青雀说过的花魁选拔。

问红玉,果然今日这骊湖之上,泊的就是各家花楼出的彩舫,彩舫上皆为各家当家花娘。

花娘们各有所长,再过半个时辰,便有花娘献艺,凭着花牌选出“花中魁首”,到时人会更多。

——更有王孙公子一掷千金,捧自己看中的花娘当魁首。

得魁首者,身价倍增,连着花楼亦会更上一层楼。

“连花楼里的果儿碟儿都要贵了呢。”青雀道。

红玉作势要捏她嘴儿:“这些话,也是你能对娘子说的?”

姜瑶却觉得:这古代果然奇葩。

一方面规矩森严,对闺秀们要求大门不出,一门不迈,若出门还得带个帷帽。

可另一方面,却又十分开放。那些拿着银钱的郎君们,能正大光明地逛窑子,还能在窑子里票选花魁。

放现代,可是妥妥要被扫的。

姜瑶想起那个落水的梦,自然无意凑这个热闹。

可距离近的鹊儿桥,是决计不能上的。

姜瑶可还记得上回在上面险些撞车的事儿。

再者,桥面狭窄,被挤落湖面,实在太容易了。

于是干脆提议:“夫人,我们绕一绕吧,桥上太挤,恐有危险。”

“也是。”

长公主也看到了鹊儿桥上的光景。

大约是日子特殊,鹊儿桥上,站满了来凑热的男男女女,人多得跟一副无处下脚的模样。

于是,便决定绕湖一周,去到对面的明月楼。

姜瑶心知,这也不百分百保险。

可总比那窄窄的桥面安全。

“咦,三哥呢?”

忽然,小四郎君道。

他的随身婢女香君还在。

香君福了福身,道:“回四郎君,三郎君说遇见个熟人,离开下。”

长公主皱了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问:“那他可说何时回来?”

香君道:“郎君交代,说一个时辰后,会与夫人和郎君们在明月楼会和。”

“这孩子真是…也不知道事先说声。”

长公主叹气。

……

绕着湖走了半圈,人突然多起来。

便他们有侍卫护着,也开始被人群挤在一处。

“哎呀!”

红玉被撞了下脚后跟,姜瑶只感觉车椅颠簸了下,就被人按住,正要谢下红玉,回过头去,却见是楚昭。

楚昭一双手按在她椅背,推着她往前走。

姜瑶唇儿翘了翘。

“快看,那是什么?”

小四郎君突然叫起来。,,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