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男人眯了眼睛,警告她,“谨言。”
花又青粲然一笑。
她猜对了。
就是莫不欲。
这个臭糟老头子无耻之尤!不仅想要傅惊尘的功力,竟然还想睡年轻的小姑娘!
看对方这轻车熟路的架势,私下里不知已经做了多少次这种事情;莫不欲所谓的闭关,难道真的就是闭关吗?就像说书人讲的江湖事,越是名门正派的道貌岸然之辈,私下里越是肮脏不堪……
忍下将此处夷为平地的念头,花又青掂量一下自己的能力,默不作声地跟着引路人走,一路登楼上阁,最终登上戒
不欲对他忌惮,外面的人也寻不到他,更利于他调息。
身体上的灼热感更重了,不是手腕,而是身体,说不出道不明,花又青看傅惊尘,惊觉不过短短几l日未见,此刻的他看起来愈发俊美。
没由来冒出想要拥抱他的念头,花又青觉咽喉焦渴。
十分怪异。
傅惊尘问:“无忧呢?”
“我让少阴送他去我三师姐那边,”花又青说,“他会活下来,别担心,我三师姐医术只略逊于叶爷爷。”
说完后,傅惊尘仍旧回榻上盘腿打坐,整理气脉:“你也该和少阴一同回去,这是非之地,你不该过来。”
花又青闷声,压下心中莫名燥热:“你不喜欢我来?”
“我如何会不喜欢,”傅惊尘答,停一停,又补充,“只是清水派如今和东阳宗关系紧密,若被他们察觉,你是清水派的小六师妹花又青——恐怕对你们的结盟不利。”
“可是我若不来,”花又青说,“难道眼睁睁看你被他们困在这里?”
“我刚好可以趁机休整,”傅惊尘不以为意,“他们不会杀我,也杀不了我。”
“可是他们会想办法找女子采补你,”花又青叫,“若他们找来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你,方才我就拧断了她的脖子,”傅惊尘闭目,“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青青。”
花又青一时语塞:“可是,传闻中,海棠宗中有秘药合欢/香,饶是圣人君子,只需一点,就能化身色中恶魔……”
傅惊尘稳坐榻上,闻言失笑:“合/欢香有两种用法,一种是趁人不备,扑在脸上,这些人还没这个胆子,敢近距离接触我;另一种么,便是下在水和吃食中,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会吃他们送来的东西。”
花又青瞧见桌上未动分毫的饭菜。
她舔了舔嘴唇,头皮发麻,忽而意识到身体的奇怪表现从何而来。
不是吧……
“哥哥,”花又青小心翼翼地发问,“扑在脸上这种事情……合/欢散这种东西,有什么特殊的气味么?”
傅惊尘锐利看她。
那眼神就像看到一只兔子蹦哒着变成了狐狸。
“……倒茶水时,我一口也没有碰,”花又青有些语无伦次,“但同那些人说话时,我们的确离得很近,近到能闻见那人身上木头一样的味道,我只是以为对方不爱洗澡……”
傅惊尘起身,走到她面前,把脉,面色更沉了。
他说:“海棠宗取泼粉山上的草药炼制合,欢香散,的确会有木头的气息。罢了,你也莫自责,连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你用药,当真是……用尽心思啊。”
东阳宗做足了两手准备,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给他二人同时下合,欢香。
被傅惊尘握住手腕,花又青狠狠颤了下,仰脸望,愈发觉得他身上清冷梅香惑人,勾勾缠缠,引诱着人探手进去,只想摸一把,再摸一把。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傅惊尘的身体,
知道这具正经的白色衣衫下,藏着多么优美流畅的躯体。傅惊尘自小习武,踏足修炼之路后亦不曾懈怠,无论是身体还是耐力,都非寻常人所能及。怀梦草之情景历历在目,她已算不得上未经人事,那些激烈碰撞,令她几l谷欠崩溃的耐性,以及强有力的月要,致死的愉悦,都让她此刻口干舌燥。
糟糕,花又青嗅着他独有的清幽梅花香气,此时此刻,只想扒掉他衣衫,除他亵裤。她知傅惊尘衣服穿一层又一层,知道他喜欢从后面,或让她在上,她什么都知道,药力渐渐上来,花又青只想喝水。
或者拥抱。
“静心屏息,运经至……后是花又青不得要领的闷声,她摸索了许久,似乎都没能释放,闷在被中,艰难地唤他:“哥哥。”
她快窘迫死了,满脑子的丢人。
若是没有尝过傅惊尘的滋味,她如今大约也能很快出来;可是这东西就像追求某种刺激,或者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旦尝过傅惊尘所给予的那种致命愉悦,其余的便不过如此。
现在她自己的动手,便是“不过如此”。
可傅惊尘似乎并无此意。
花又青知道他醉心修炼,必然不肯轻易交出;刚好,她也不想损伤了他的修为,只是……
“哥哥,”被子下,花又青低声,“我出不来。”
他很平静:“嗯?”
“你可不可以帮帮我,”花又青用干净的手捂住滚烫脸颊,“很快的。”
长久的寂静。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傅惊尘的回应。
又过一阵,方是他淡淡声音:“我是你兄长。”
“我知道,”花又青眼皮烫得发酸,她问,“但我可以现在假装是我嫂嫂。”
又是一段安静。
被下一团漆黑,她看不到对方表情,更无从知晓他的想法,只觉身体烫得犹如感染风寒。
终于听到动静,衣袖同衣衫摩擦,轻柔寂静。
片刻后,属于兄长温热的手掀开被子一角,抚摸着黑暗中妹妹的脸颊。
花又青一颤,狠狠发抖。
“青青,你想要哥哥怎么做?”傅惊尘声音温和,“愚兄不知,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