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在这瞬间完全清醒过来。
后背升起电流,顺着脊骨一路炸响,从腰椎到大脑,放起络绎不绝的火星,最终在耳边砰地一声炸开,耳畔轰然。
……
傅言商就在她身上,垂眼看着她。
如果不是他目光清明,她甚至以为,他在说梦话。
他视线一动不动。
路栀瞳孔地震:“……啊?”
“你听到了。”
——她是听到了没错,但是……
她舔了舔忽然有些发干的唇瓣,血液里流动的好像不再是液体,而是一簇又一簇火星,灼得她五脏六腑深处都开始发起烫,薄薄一层皮下肌肤,好像因此要被烧着。
他的脉搏,仍然与她一体。
她想问你怎么了,又想问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想问这是你单纯的新爱好吗,可被他这么看着,喉咙也像被堵住,鼓膜咚咚地像回弹的鼓面。
说不出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路栀艰难地吞咽一下,踟蹰半晌组织语言,忽然感觉到某处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