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零播放第十四遍：“背景里有钟声，时间吻合，不是伪造。”

第十四遍，他们又看见那个时刻笑着的人在层层防爆盾后点烟。这点火光微渺，但足够令他们在第六遍发现。零面无表情说：“迟早抽死他。”

“他烟瘾不重。”景光猜测：“是当日有信心解决，才违规违纪。”

破碎玻璃外天空澄明，空地中只有人和爆'炸物。两人已尽力将事情朝超出他们认知的方向猜，却依旧找不到萩原复活的蛛丝马迹。

合上电脑，零抿唇。

“克隆体？”他低声。

“……不，没有价值。我倾向于有些高精技术在其中运作——到时直接问他好了。”

景光说完，却发现零定定看着他手中碗筷，有些紧张，有些兴奋，额发垂荡。他低头，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然吃下整整半碗面。他下意识捂住嘴。

零腾地站起身。

他刚刚扶好景光肩膀，却看见景略显茫然地轻拍他手背：“没事。好像……好像没什么感觉。”

所以这是好好吃下了？

零松开他，面颊涨红。他比拿下第一还激动，恨不得抱起友人高转几个圈，偏偏又怕把人颠吐后得不偿失，只好自己在原地转了转。

“……那么开心。”景低声咕哝。

“开心！”零眉眼生机勃勃地动：“我当然开心！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顿顿做给你吃！我要把你喂胖二十公斤！”

二十公斤的数字令诸伏吓了一跳：“诶。”而后他稍加计算，发觉这还真是他瘦下来的数目。

饭后零准备了梅昆布茶，对失眠多梦有效用。

梅子和昆布的香味里，诸伏的确觉得神经放松。他觉得奇怪，因为这些办法自己也尝试过，当时是不起效的。后来他看见工作也不做，光盯着他吃喝的零，觉得这可能才是起效原因。

他捧着茶，听零念叨着干果也可以自己制点，“之后回去就要分开住”这念头晃过，景光驱散它，颔首应好。

这几天是有正事的。要趁着不在闲杂人注视下好好调查c的身份。

诸伏和降谷各自搜集情报，整理出组织内部分成员的大致行踪。

联络人转告他们，c有在日本长时间生活的经历，光这点就能排除大半从其他区调来的，例如麦卡伦和贝尔摩德。

但之后不好找了。c的形象并不鲜明，网络高手这条更是无从找起。h.a遭到反击时确认了c本人在日本，两人就把那天任务在国外或不自由的筛走，例如野格。

最后筛出的是确认没有网络技术的，例如基安蒂和科恩。

由此，c的范围缩小在情报组内，尤其朗姆和朗姆名下的神秘成员们。降谷决定从上级顺着向上摸，看看能不能捞到他们的边角。他想着，鼠标划过屏幕。

——清道夫。

降谷猛然回眸，先切走资料，又紧张地看景光。

他还记得景光是听到名字的反应，更别提这位东京区清道夫此刻所有资料坦然呈上，连面容都一清二楚。

他原本已经做好帮景拿纸巾和垃圾桶的准备，随即忽然醒悟过来：他没有调查过清道夫，这份资料只会是景自己收集。

果然，零看见景苍白，却纹丝不动的面容。

“你想让我现在看。”零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