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贾琏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是他也没想好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而且,你觉得这件事是会止步于薛家下人的谣言,还是会更有进展?”
“姑母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会传出去?”
“你的那位薛姨妈,若我猜得不错,定是极为溺爱其子,舍不得他遭一点罪过。”
贾琏点头,又听赵敏后言。
“所以,薛家老爷既是在责骂儿子之后过世,无论是否是被儿子气死,总也让人有个疑影。薛家那位太太定是不肯这般让人说念儿子,气死生父的罪名不可谓不大,但若是被人蛊惑,说出去总要好听些。且于父母而言都是这般,无论自家孩子做出了什么,总也是别人的错处,那既然是别人的错处,这错处又该是谁的呢?王家的小子多少与她有着血亲,只有你,琏儿,你不过是她的侄女婿。而且……”
赵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道:“若是此等传言止于薛家也就罢了,他们总也是在金陵,又只是商户,闹不出大风浪来。但她和你二婶可是亲姐妹,你可想过,她会否将这等谣言传入京城?”
“既然姑母如此说,我就更要回金陵去了,我若说破了,她总不能再向京城说什么了。”
赵敏看着他,却只是冷笑,道:“你现在去,只怕过几日薛家报丧的信都已经进了荣国府了,你说这谣言可会如这报丧的消息一般传入府内?”
“那……这可如何是好。”
赵敏不理会他的言语,只是问道:“你可知,她为何敢如此给你泼脏水?”
贾琏垂目,道:“姑母刚刚说,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这只是说她为何‘想’,而不是为何‘敢’。”赵敏说过后,也不等他再言,便接着道:“因为你……无足轻重。没有实权,能力欠缺,不受宠爱,也未曾继承爵位。你,有和可怕之处?又有何让人顾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