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的呼吸都为之颤抖。
寝殿里的温度升得这般的高。
连支摘窗里拂进来的风都是热的。
像是随时都要入夏。
江萤此刻终是明白过容隐的话中之意。
若是烙印难以消去。
便覆盖上新的烙印。
“殿下。”江萤握住他的手臂,低颤着唤了声。
见他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便似躲避他的目光般赧然翻过身来。
“已经没有了。”她将脸埋进面前的锦枕,语声里也似透着热意:“殿下已经将红的地方都盖过。”
容隐半支起身来,凤眼深深地看着她。
她绾发用的玉簪掉在榻上,江萤本就睡得蓬松的发髻彻底散开。
乌缎似的长发洒落在肩背,海草般卷裹着少女细腻的肌肤。
她的背上并没有什么痕迹。
莹白的肌肤玉润无瑕,犹如上好的白璧。
容隐低头吻上她的蝴蝶骨,在干净的雪地上留下第一朵红梅。
江萤轻颤了颤,将脸在枕头里埋
得更深。
容隐垂落指尖隐颔首,取过布巾擦拭指间残留的水迹:“传李太医过来。”
段宏应是,将装着优昙婆罗花的木匣放在长案上,立即转身往角门的方向去。
两刻钟的时辰后,住在城北的李鸿维被段宏请到书房。
他今年六十有余,曾经在太医院里当值,是先太后最信任的心腹太医。
在太后离世数年后,他便也辞官告老,在长安城的北面购置了个不大不小的宅邸定居。
由于医术高明,宫中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仍是常来请他。
因此即便没有官职在身,众人也还是习惯性地继续尊称他为李太医。
此刻李太医行至案前,向容隐俯身行礼:“草民拜见殿下。”
容隐抬手请他起身,令段宏将木匣交到他的手中:“今日请先生过来,是孤偶然得到一朵奇花。但凡狸奴接近,便会状若癫狂。因此想令先生看看,此花可有特殊的药效。”
李太医恭敬称是,双手接过段宏递来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