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盖打开后,他眼中有短暂的震愕。
显然是认出这朵在宫闱间多有传闻的优昙婆罗花。
但他口风极严,在宫中当值多年亦深谙处世之道。
不该问的话半句不问,仅是对太子拱手道:“请殿下给草民几个时辰。”
见容隐颔首,李太医略微查看此花后,便又询问道:“敢问殿下,草民可否拆开此花仔细查验?”
容隐思忖顷刻,倒也没有拒绝。
“此花已死,不能复生。若拆开此花能令先生查验得更为清楚,便但拆无妨。”
“多谢殿下。”李太医躬身,将木匣放在稍远处的长案上。
他将带来的医箱打开,先后取出银针,银刀等验毒之物。
优昙婆罗花的花苞亦被他谨慎拆开。
花瓣,花蕊,花萼,花枝与花根分别装在干净的托盘中。
他持银针仔细验过,见并无反应,便又请段宏将雪玉抱来。
在看见温顺的狸奴弓腰发狂的模样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凝重几分,转身对容隐道:“还请殿下允准草民到东宫的药房里取药。”
“准。”容隐颔首,令段宏带他前去。
两炷香的时辰后,李太医带着草药回返。
当着容隐的面调配出漆黑的药汁,又将优昙婆罗花的花瓣与寻常的纯白月季同时浸入。
等到半个时辰后再取出洗净的时候,那朵月季俨然发黄发蔫,像是在短时间内过了数日。
但优昙婆罗花的花瓣仍是光洁如初。
李太医神情凝重:“草民听闻,新罗国有种香料,涂抹浸泡数月后可使尸身百年不腐。”
“但药性带毒,虽说与人体无害,却能激得畜类发狂。”
眼前的优昙婆罗花,便浸泡过这种香料。
容隐眉心微敛。
这种香料极为罕见,绝非短短几日里便能寻得。
若真是徐婕妤的
狸奴打翻花樽。
等事发之后再去寻找。
恐怕还未找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