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被多托雷扫地出门,转头达达利亚就知道了,消息传得很快嘛。

男子抬起腿,没穿鞋的脚尖泛着红润,挑起了始终是低着头的下属,他双手抱臂,手腕处的刺青灼眼,却不及抬起腿而露出的幽深空间吸引人。债务处理人控制不住眼睛,他垂下视线,头却被挑得往后。

他听到左枯说:“好好瞧瞧我现在什么样子,再跟我详细解释,我对自己的容貌没什么感觉,但是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被戳中了小心思,债务处理人飞快低下头并退了一步,“属、属下不敢。”觊觎执行官大人?他是疯了吗!

“我给你这份胆子。”左枯赤足踩在地上,正面看着他,债务处理人犹豫了一秒,他沉默着起身拉好左枯的衣服,结束后脱下自己鞋给他穿,以左枯的体质,就是光着在雪原狂奔一晚上也没什么,这人不穿鞋,脚板大抵是要烂掉。

左枯不过随意一捉弄,也真没像多托雷建立在他人痛苦上戏弄的爱好,无视了处理人的这份好意,他转而迈出门去,丢下一句:“付钱。”

“是。”

一袋摩拉放置在了桌上,他随之也离开,不久,医生才出来,惊讶看着钱袋。

……

水滴的声音回荡在阴暗的地牢,隐约传来属于男人的脚步声,被钉子钉死在墙上的白衣男人披头散发,他虚弱抬起头,冷眼看着多托雷走进来。

温柔切片见他神色难堪,便知他在左枯上失手了,于是幸灾乐祸地笑,低哑的声音似被扯碎的布,散落风中:“你也有今天啊,最自私的家伙。我们本可以联合起来的,若非是你一意孤行想以自己方式接近他,把他越推越开,早已经结下羁绊再离不开。我们都已经达成协议要共享他了,你为什么自私到想全身心去占有?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已经失去过一回,就难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面色阴狠的男人漠视他。

温柔切片再说:“左枯对这张皮相抗拒不得,已快要对我动心,是你横插一手乱我计谋,还把我强行关在此处……哼哼,你心头想霸占他,哪知适得其反,可后悔了?”

多托雷从袖口抽起一柄细若蝉翼的短刃,眼中杀意毫不掩饰。

温柔切片仰头冷笑:“杀吧杀吧,这么多的切片义体我不信你杀的光,我死了还有下一个,也都是你,但我敢肯定,他最在乎的是我,而你在乎他!待我用计策把他哄回来,不就皆大欢喜了?你做你的实验,我满足我的心愿,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