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去交了医药费回来,看到左枯跟大爷似的坐榻上傻乐,他无奈摇头:“得亏你是愚人众的,经费给得足,不然你可真要卖身给不卜庐一辈子打杂工了。”

左枯托腮思考了下,“那还不错啊,在不卜庐有吃有喝,还能吊着一口气呢,是我向往的平静生活。”

达达利亚则是相反,太过平静的生活简直像是毒能够麻痹人的心智。堂堂执行官哪能继续呆在这里,下午就办理了住院手续,左枯坐在轮椅上止不住叹气。

达达利亚在后面推着,问他:“你叹气什么,跟着我委屈你了?”

“我在想着多托雷到底是执着我什么,三番两次找我麻烦,我每天做梦都是他掐着我的脖子。”

“别人倒能够杀人灭口,可那是多托雷。”

达达利亚不能经常照顾左枯,他还要忙着大事,每天脚不沾地的,左枯养不养伤都是一样清闲,倒也没敢随便出门乱逛,顶多就在庭院走走。

有钱人家的院子挺大的,种满了花草树木,鹅卵石路凹凸不平,轮椅走得极其费劲。达达利亚包下府邸时就遣散了下人,只剩下几个愚人众大老粗照看他。

“为什么没有漂亮妹妹?”左枯问债务处理人。

债务处理人老实回答:“公子大人的部下男多女少,仅有几位漂亮的女士兵已经去了北国银行站了前台,需要属下替您召回来吗?”

“哦,那到不必了,我还以为达达利亚也是同……咳,你再去买点吃的吧,我没事做了。”

“遵命,左枯大人。”

门口的粉色月季开得茂盛,是至冬不常见的花种,漂亮是漂亮了,耐不得寒,太娇养了。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粗噶的声音吸引左枯看过去,见一名身穿长摆风衣的男人拎着鸟笼走过,感觉到他人目光,偏头看过来,果不其然是某个志同道合的闲人。

“钟离先生,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甚好。”

二人坐到茶桌,钟离烧水沏茶,觉得双手空空来过于失礼,他说:“自古璃月面见好友都会赠礼,这只是我刚看上的一只八哥,便赠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