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抱着绳索,提刀带头下去了。兵卒们都夏诚持刀胁迫,一个个的也都牵绳爬下,包括吴公九。
这么多人难免爬下岭坡的过程中,或踩脱一两块石头什么,声音还较大。
清军帐里,有人问到,好像山坡上有什么声音,但也有人自作聪明的回答了他,下雨落石罢了,有什么稀奇。
而且清军营寨只在玉龙关口扎有木栅,其他方向都没有,确切说没想到会有人从侧方向杀来,也懒得立。
半响之后,一支光着上身的三百余人队伍,在毫无阻挡的走到清军帐篷之间,掀开清军营帐的各个帐篷,冲进去就杀。
清军大乱,因人员多是前全州知府宁琙的一千五百余潮勇,一战力不强,而且旗帜衣物五花八门,这种临时当地招募来的勇丁,多数毫无报死之心。
一出现点意想不到的情况,炸营是家常便饭,宁琙与王梦麟二人甚至不知道是太平军杀进营垒里,只是以为扎营。
宁琙在劝阻整队间,被迎面冲来的太平军一刀杀死,王梦麟二话不说,骑马就溜。
正面不多时,杀声也穿了来,却是夏诚大队到来。夏诚不知道前面给他找地方整队的卢盛一伙那儿去了,正在龙寮坳前踌躇不决,欲要整队。
听闻远处关内忽冒出来了杀声,直接队也不整了,率军直接冲杀而来。
这一仗歼敌五百余,俘虏敌众七百余,缴获的大量物资补给,火炮十三门,而自身损伤不过数十人。
在太平军大队正不断涌入古苏冲冲口的时候,他已经为大部队扫清了前面大队阻碍的敌人。
……
“什么?长毛跑了?”半夜里,赛尚阿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对着王梦麟派来报信的快骑不敢置信的道。
赛尚阿紧急穿起衣服,急忙给南北二营清军传令追击。
向荣半夜接到命令,他倒像是成竹在胸,在床上穿着睡衣,看了看刚盖着钦差红印令函,却又将令函放下,让急急起来的众将去休息,明天再行追击。
将领邓绍良不解道:“大人,你这?万一……”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天又黑了,兵士能走多远?白白好费力气,使士卒疲惫,还不如先睡一觉,养好精神。
不要以疲惫之师去追疲惫之师,此兵法要诀,不然得不偿失!长毛再有能耐,明日我自有办法!”
“下官明白了!”邓绍良等人将领听到向荣如此之说,也都心安退下。
南路大营的乌兰泰,一接到军情,里面召集众军,半夜点兵,又派人去打探水窦太平军大营情况。
不久得到情报道,水窦大营内灰寂尚未完全熄灭,人马离开不久。乌兰泰有些焦急,有些欣喜若狂,急领主力一路北上来追。
可雨天外带黑夜,乌兰泰追了半晚上,却被处在最后撤离批次的太平军——南线水窦处的秦日纲在退入古苏冲冲口时,为前队断后,便领兵扎营,在凌晨时分将其给挡住了。
乌兰泰虽说主力万余,但半夜行军,导致队伍散乱无序,发动的几次进攻,被扎在冲口的秦日纲领兵轻轻松松的挡了回去。
第二日凌晨,北路清军大营的三通聚将鼓敲的雷响,
“升帐!”穿戴整齐肃然的亲兵,右手握腰刀,左手岔腰,于帐门高喊!
将官依次入列,大帅案后的向荣,脸色肃然严谨,待众人参拜完毕,手里便拿着令签,直接扔令喊将。
像是了然于胸,一副贼旋即灭的态势。
若有人看到这副景象,或许会在心里叹服一声,此大将也!
作者君:考试要紧,比较关乎钱,但还是祝各位六一儿童节快乐!(○・д・)ノ★六一快乐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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