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严肃的站起身来,右小臂向上一拜,做了个制止讨论的手势,手腕上的银镯小银铃也为之一响。
放下手后,严肃且沉声缓慢的说了一句,那四人虽有不甘,也都站起,手搭胸低头,表示听命,即后各自退下。
少女回过来的脸上,充满着上位者的肃然气息,夏诚都有些被其摄住了,那少女脸上忽然雪化消融般的一笑,提手划了一下右耳边的长发,道:
“见笑了,山民恋土,但明天中午之前,我们会全寨下山,投入到大军里。”
说到最后,语气里充满了肯定与寨子的绝对掌控。
夏诚心里有些杂陈与佩服的看着这个不大的年青少女。
“姆妈!哇,姆妈!”一串孩子的哭声伴着四岁左右的扎揪小孩从门口跑了进来,口里哭泣呼喊着。
那年青少女见状急下了榻座,上前两步,蹲着迎抱住,口里“嗷、嗷,男子汉不哭不哭,”哄着将其抱站起。
充满着母性的爱与光辉。
“这是——?”
夏诚无头且语气莫名有些焦急的探问,看着其怀中那小孩止了哭泣,委屈的小脸咬着自己的小手指。
“嗷,这是我的儿子,”那二十一二的年青少女“寨主”,抱着孩子回过头,一脸慈笑缓道:“说起来,他才是这寨子的寨主嘞!”
随着回答,夏诚自身也没发觉,或是不太承认的是,他内心深处,某个潜藏的龌龊念头也碎掉了。
……
“嘟,嘟嘟,叮铃叮铃叮铃,……”夜间寨子中央空地上,围着火把,少数民族的舞蹈也跳了起来,清脆的乐器吹奏着欢快的歌曲,明艳的姑娘在跳着少数风情的舞蹈。
这种视觉上的愉悦也让夏诚有些陶醉,光顾着打仗了,唉,生命的美好,不就是享受这些吗?
席地而坐的他,端起矮案上的米酒碗,饮了一口,这米酒确实有点甜口,山高皇帝远,他也不怕什么军纪戒律什么的。
明媚的年青小姑娘们跳舞,他确实也爱看,酒饮一多,目光就扫视着姑娘们里漂亮的移动。
“古人不达酒不足,遗恨精灵传此曲。寄言世上诸少年,平生且尽杯中醁。”
吴公九端着酒碗,坐在旁边,饮了几口,有些怅然快意念诗道,看来平日太平军的戒律,还是把他有些憋屈。
夏诚一看吴公九卖弄上了,这酒一喝多,心醉翻腾道:我不压服他,怎么当老大?
当即也半闭醉目念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当,当……”吴公九一侧敲起了碗,正对着夏诚念唱的韵律,夏诚听音更是得意,“慷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说着举酒碗,吴公九见状也举起酒碗,其与吴公九端起的酒碗一碰,续饮一口,更得意的张狂,放下酒碗,猛然站起吟唱,手一指火堆前正跳舞的年青美少女。
“青青子衿!”
接着手一比划心口位置,拍拍道:“悠悠我心!”
这一闹,周围的土著僚人们都有些奇怪的看着夏诚,吴公九看着夏诚有些要撒酒疯的嫌疑,忙一旁牵拉着其坐下,夏诚嘴里尤念:“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近侧邻桌的乌瓦儿,也就是那个年青女子寨主,双方在晚上宴会前就互相熟知了姓名,见状近前,拧眉对夏诚低声探问道:“夏将军是喜欢跳舞里的朵朵吗?我可以把她送给你!”
“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就送给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