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很是散乱,暗红的血迹在雨水中有些异样的美感,衣服已经湿了,露出她美妙的身体和一道伤口。
许是看到这树屋里是个男人,她转身要走,却牵动自己的伤势,顿时倒地不起。
他这时有两个选择,见死不救或者是救死扶伤。
他选择了后者,把她抱进了自己的简陋的树屋,看着她曼妙的身躯,脸上竟然略有些发红。
很快他恢复了原状,褪去她外部的衣衫,露出伤口。
伤口位于腹部,看似刀伤,约有三寸,伤口已经开始腐烂,深有半寸,只是外面旧肉未去,而里面新肉已生。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有一定的经验,所以他刮去了那些烂肉,然后皱眉,细思到底用怎样的草药可以治疗这种创伤。
幸而他有农皇的传承,又兼有阿爷的教导,对于天下药草不敢说全部认识,但十有八九是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的。
因此,很快他就想到了对策,即对于这种刀伤的治疗方法。
“田归一株、雾黍果实三、雪杜一块,糅合,敷。”
“田归倒极是常见,只是这雾黍以及雪杜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他思索,却并不打算放弃,毕竟一以贯之,既然决定,就要进行下去。
田归是山林中极为常见的草,总被视作杂草,然而异兽自己野兽时而食田归以疗伤,可见田归是有一定药效的。
雾黍有些特殊,生于雾中,死于雾中,一生短暂,极为难寻。
而雪杜仅生于雪山,此地偏偏并无雪山。
若是用了其他草药,倒也可以,只是药效着实……垃圾?
正是思索间,他忽然听见她哀声呻吟,已是醒来,见了这一幕,并不生气,也不惊慌,只是看他的眼神有些冷。
他心里有些恼怒。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怎么可以摆出这样一副模样?
“你能救我?”她看见自己的伤口自己放在一旁的上衣,问道。
“缺少草药。”他答道,没有回头。
“我可以自己恢复。”她不悦的说道,似乎不愿接受他的好意。
他心里着实不是滋味,但毕竟她是病人,所以他应该负责:“如果你选择自我康复,那么你的一条经脉很有可能就永远用不了。”
他在陈述事实,因此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所以她的话有些不好听:“那你怎么救我?”
“我是医师。”他还是用很客观的口气说话,似乎自己并没有生气,其实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