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说过,在大陆上医师是一个稀有的职业,所以也就十分受人尊重。
而制约医师发展的唯一一个因素就是,每一位医师都必须对至少万种药草、药物有着充分的理解。
但不知是她不懂还是不信,她只是用疑惑的语气说了两个字:“所以?”
“我能救你。”而他说了四个字,不是斩钉截铁,缺意外的让她沉默下来。
“你需要什么?”她问的是酬劳。
他听成了需要什么药草,于是他说:“田归一株,雾黍果实三个,雪杜一块。”
然后她从不知哪里取出一株一人高的田归、隐隐散发着红色光芒的三个雾黍果实以及人脸大小的乳白色的雪杜。
然后他再次仔细的探查她的伤口。
于是她的脸色有些羞红,也有些难看,问道:“你看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刚刚我检查有误,要不然怎么可能用得了这么多东西。”他说的很平静,她听得却不平静,想要一剑刺到他的看似波澜不惊的脸上。
但她很好的忍耐了,所以没有那么做。
他退后几步,从药草之上取其精华,然后从戒指里取出一个黑碗,很破旧,好似很脏――但其实只是看起来。
他用灵力包裹住药草,然后糅合,这是非常精细的操作,需要对灵力很好的掌控能力。
然而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看着专注的他,不知为什么,笑了,很美,真的很美,很惊艳。
就在她的注视下,他完成了糅合,然后,四目相对。
没有尴尬,更没有什么暧昧,只是平静,而后一笑了之。
他们仅仅是初识,哪怕因为这事而有了一定印象,却又不知此后能否再见,何必多言。
“需要几日?”她问道。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所以回答:“七天。”
“时间有些长了。”她微微蹙眉,很好看,也很耐看。
“如果你想落下什么不好的东西,比如说伤疤,尽可以现在离去。”他为她上药,因为一个专注,一个痛苦,并没有什么香艳。
平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