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堇带了三批人,在满燕州地毯式的搜查,半个人影都找不到。
这很不符合逻辑现实。
陆淮南了解,阮绵暂时不可能出得了国。
她的签证还没下来。
唯一的可能是她躲着他,又或者是江岸帮她躲着他。
江岸若不松口,哪怕是传句话进去,陆淮南都做不到,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感觉到深深的力不从心,明明他什么都知道,却做不了任何事。
阮绵走后,燕州的天气也跟着作对。
气候是一日几变。
原本上午还艳阳高照的,中午就开始乌云密布,紧锣密鼓的下雨。
燕州连续阴湿了两天,陆淮南重感冒,夜里烧到40度不退。
他只字不提,谁也不说。
手机跟电脑就丢在客厅里。
最后还是商衡打不通电话,去城东的别墅找人,发现他躺在床上烧得半个人都快没了。
把他吓得差点扛起人往楼下跑。
商衡紧急联系私人医生上门。
连夜挂了半宿的盐水。
近来陆淮南身体一直欠佳,加之上次跟付迎的见面,气急攻心整个人被拖垮了大半。
看着他面色惨淡,嘴里泛苦的坐在那,头顶是吊着的盐水瓶。
他嘴角还撇着抹苦涩,不似笑的弧度。
商衡感慨:“找不到人也不至于把自已搞成这样,我要不来你死了都没人知道,以前也没见你多钟意她,怎么这离婚了,还突然对人家深情不移了?”
对这般打趣的话,陆淮南没回应半个字。
他知道自已这张脸早就不够看了。
所谓的真心实意也没人信的。
索性不做苍白的解释。
他腾出空手,问了句:“屋里还有蜂蜜水吗?”
商衡起身:“别动,我给你去倒,你现在是伤员,得好好养着病。”
等商衡端着蜂蜜水出来,陆淮南是真的口干舌燥,全靠着盐水根本维持不了他身体的正常运作,喉结不断的上下翻动,咕噜噜吞了大半杯。
他话锋一转:“味道不错,什么时候学着弄这些了?”
“这不顾及兄弟死活,总得让你尝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