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护士见他一眨不眨的往那头看。
问了句:“你是她家属?”
“朋友。”
年轻的护士,眼底闪了抹怜惜:“她一个人来的,来的时候发着四十度的高烧,都没个人照顾,这会儿吊了点盐水人估计好点了。”
商衡跟陆淮南他们是同一个圈子的人。
都说物以群分,人以类聚。
商衡也不是那种能随处大发善心的性格,他很精明,也很理性。
能停留片刻,不是可怜阮绵,是照顾陆淮南的面子。
毕竟她曾是他的枕边人。
“阮绵。”
商衡唤道。
阮绵背对他斜坐着,腾空的那只手抱着吊水的胳膊,闻言她半睁开眼皮,映入眼帘是男人清秀斯文的面容:“商先生。”
商衡走到对面位置落座,目光从她扎针的手背挪开:“怎么生病了?”
“一点小问题。”
她样子看上去有些颓败,病态的颓。
脸色惨白的,眼皮褶成了三层,不施粉黛的五官精巧立体。
这个点上,医院走道很多人。
时不时的便有那么一两个人走过去,商衡长相这一块来说,那绝对不比陆淮南差半分。
路过的女人总往他这边看,连带着搞得阮绵也不自在。
“怎么没叫个护工照顾你?”
阮绵:“用不着,打完水就能回家了。”
“你跟江岸分手的事,他母亲去找过你?”
她不知道商衡是以什么立场角度问她这句话的,是陆淮南朋友,还是简单的关心她这个人,不过她想,大概率是前者吧,商衡又不是闲人。
此时的氛围,显得就有点没话找话说。
阮绵在陆淮南的圈子里,从来都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形象。
商衡也就默认了她这种刻板印象。
可当她下边的话说出来时,他有种颠覆感。
阮绵撑着眼皮,说:“商先生,我欠那么多,拿什么还陆淮南,他要我的身体,那我只能拿身体还他,还完我就是个没道德底线原则的人。”
“分手无关旁人,是我自已配不上,是我贱,我活该。”
其实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