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伟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看着熊绎与周正,一字一顿地道:“二位,我刚刚收到了最新的情报,同安郡已经失守!不过二位看起来好像并不惊讶?”
熊绎拱拱手,绵里藏针道:“自从水师失利,王爷又从汝阴郡撤军返回丹阳,同安郡孤军奋战的情况之下,失陷只是迟早的事情,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听到这个消息,那是半点也不奇怪!”
那伟气得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同安郡失陷还有我的责任罗?”
“不敢!”熊绎淡淡地道:“熊某不谙军事,王爷乃军事大家,自有评判!”
那伟哼了一声,逼视着二人,道:“同安郡如果收缩兵力,固守待援,等到我西南数万援军抵达,便可解其围,可是项鹰却不听某家的建议,强行突围,结果被李大锤与江芊抓住了破绽,一击而破。”
周正有些愤怒地看向那伟。
那伟手中明明现在就有数万西南狼兵,可那伟却是用这些人牢牢地控制了丹阳和丹阳周边,所谓的数万援军,如今还在西南集结之中,等到他们千里迢迢地赶来援救同安郡吗?
那伟只不过不想项鹰回丹阳罢了。
“如今同安郡已破,闫承投降,而项鹰却在突围的过程之中被李大锤等人堵截,战死在了同安郡!”那伟道。
“什么?不可能!”
“王爷从那里听来的谣言?”
熊绎与周正两人压根儿就不相信那伟的话,同安兵败失陷这是早在预料之中的,可项鹰早就决定离开了,一个先天高手,离开大部队独自离开,这天下有谁能拦得住?
“谣言?”那伟冷笑起来:“本王已经确认项鹰已经死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本王还会与你们说笑吗?”
周正突然想起了在皇宫之外碰到的陈衍。
想到了他们进皇城之前,看到的调动频繁的西南狼兵。
眼睛倏然瞪大,周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伟。
“辅政王调动狼兵,是要对付项氏吗?“周正大声道。
“丧师失地辱国,难道一死就能赎其罪过吗?”那伟的声音冷得似乎结成了冰块:“同安郡几万人陷落敌手,水师大败从而让我们失去了对大江的控制权,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该项鹰负责任吗?你们要清楚,这些战事,可都是项鹰亲自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