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知鹤连连摆手,脚步轻快上前,讨好地给他捶肩,“知鹤可心疼兄长了呢。”
东华觑了她一会儿,突然单手揽过她的腰,叫她重心不稳跌进了他怀里。
知鹤惊呼一声,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坐在榻上,手只有挂着他肩膀才能稳住不掉下去。
腰还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熟悉的冷香萦绕鼻尖,同直视她那双深不可测的寒眸一样叫她拘谨无措。
她半撒娇半慌张推搡他:“兄长你先放开我。”
“怪不舒服的。”
东华敛去眸中的暗沉,目光戏谑地落在她脸上:“当初是哪个小东西哭着闹着要本君抱的,现在长大了,嫌弃老人家了?”
“兄长你能不能不要翻旧账啦!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好不好?”
现在她都多大了,再要他抱多奇怪。
是啊,长大了。
羽翼丰满的鸟儿迟早是要从太晨宫飞走的。
东华心口钝痛,神经被一只无形的手拉扯,疼得他皱起眉头。
“兄长你怎么了?”
见他难受,知鹤立刻抛开那些羞窘的感觉,急切又担忧地望着他。
她柔软的指腹抚上他眉峰,替他将拧紧的眉头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