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难受吗?”
“是妙义渊又有动静了?”
看着他脸上难掩的疲态,知鹤心焦不已。
东华轻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她。
他确是刚从梵音谷归来,但调和妙义渊的浊息是累,却不及他心里疲惫万一。
他松开她叹息道。
“陪本君躺一会儿。”
知鹤看着东华让出的半张软塌,犹豫再三,还是躺了上去。
她一靠近,他便立刻紧紧将她拥住。
知鹤身子有瞬间的僵硬,但听着头顶处一张一弛缓慢沉重如行将就木老人般的呼吸,紧张迅速退去,心疼涨满胸膛。
她伸出手轻轻回抱他,眼眶酸涩。
“兄长,睡吧。”
落于他后背的指尖发颤,她几乎不忍再触碰他清瘦的脊背。
几十万载光阴,他就靠这一身嶙峋的神骨,一个人撑起了黎明苍生,你说他该有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