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不再出声打扰疲惫不堪的“爱人”,乖觉地噤声坐在一旁,但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不曾离去。
粘腻依恋的视线不比倾慕殷切的声音叫人好受多少,王柏林只要一想到她的眼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就如鲠在喉,胸闷气短。
不能和病人计较。
更争不过一个死人。
前所未有的憋屈叫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无处发泄的躁郁在脉管横冲直撞,叫他脖颈外凸起恐怖青筋。
车内的氛围变得凝滞又沉闷,唯一还能笑出来的,是那个赋予他人苦厄而不知的清白无辜的姑娘。
但这僵硬倦怠的笑容也实在算不上正常。
最终,还是车门承受了王柏林的暴戾,差一点被摔烂。
他带着她去做了各项检查,以最权威的诊断对她的所作所为下定论。
结果出来那一刻,他久久失语,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虽然他看不懂检测报告单,但他听得懂医生的话。
重度抑郁、认知障碍、疑似强烈心理创伤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