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雨柔道:“呆瓜,你那四招叫什么名字。”上官飞云道:“我使的第一招叫‘雪满天山’,第二招叫‘欺霜赛雪’,第三招叫……”话未说完,只听燕雨柔道:“我说的不是‘寒雪剑法’的名字。”上官飞云不解道:“可是这四招分明就是‘寒雪剑法’啊。”
燕雨柔笑道:“笨呆瓜,你这四招虽然出自‘寒雪剑法’,可每一招都做了变化,不同于原来的剑法。这些招式既是我们两人想出来的,便该重新取个名字。我都想好了,我的第一招叫做‘雨柔风急’,第二招名曰‘和风细雨’,第三招是‘未雨绸缪’,第四招唤作‘大雨滂沱’。你那四招也该重新想个名字。”
上官飞云见燕雨柔这四招都带有一个“雨”字,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我这四招便叫‘飞云出岫’、‘万里无云’、‘星飞云散’、‘云淡风轻’。”每招皆含了一个“云”字。燕雨柔默念几遍,拍手笑道:“好得很,就这么叫!”
不觉间,夕阳已被远山遮住,天色渐暗。二人回到船上,解了缆绳,让小舟继续顺流而下。上官飞云用竹篙插了两尾草鱼,与燕雨柔烤着吃了。上官飞云的烹饪技艺远不及凌翎,竟将鱼儿烤得糊了,惹得燕雨柔一阵嫌弃。
吃罢了晚饭,夜色降临,过不多时,燕雨柔睡去了。上官飞云闭目打坐,练了一阵炎阳真气,只觉丹田之中热气灼灼,炎阳真气似已突破了第二层。上官飞云暗自担忧:“该不会明日醒来,体内的炎阳真气又不见了踪影吧。”心怀忐忑,靠着船舱,不多时也睡着了。
次日醒来,上官飞云察看内功情况,体内的炎阳真气虽未消失殆尽,却只剩九牛一毛。上官飞云惊骇万分,百思不得其解,便说与燕雨柔听了,请她一起参详。燕雨柔道:“内功真气只有愈练愈强的道理,这般情况,我还是头一遭听说。既然如此,咱们今日就不再研讨招式了,你且好好修炼炎阳真气。”
上官飞云急欲解开谜团,顾不得食用早饭便盘膝打坐,修炼起炎阳真气。约莫到了正午时分,上官飞云忽地张开眼来,道了声:“成了。”凌空向江水拍出一掌,只听“哗啦啦”一声,江面飞溅起丈许来高的水花。
燕雨柔感受到了四散的炎气,怡然道:“就是这样的感觉,暖洋洋的,好舒服。”上官飞云道:“若能恢复以前的功力,水花少说也得有三五丈高。”燕雨柔道:“呆瓜,你仔细瞧瞧,你的炎阳真气可有什么不同之处。”上官飞云将内力默默运行了一个周天,只觉炎阳真气平稳异常,便道:“一切如常,错不了。”燕雨柔道:“那就好。”
真气既已恢复如常,上官飞云再无牵挂。午后二人继续钻研武学套路,到得傍晚时分,又创出了三招剑法,上官飞云那三招唤作“吞云吐雾”、“阴云密布”、“风卷残云”,燕雨柔那三招唤作“梨花带雨”、“沐雨栉风”、“风雨晦暝”。
夜晚燕雨柔睡下了,上官飞云继续修炼炎阳真气,待得明月偏西之时,已将第二层炎阳真气运行了三个大周天,心道:“若是一切顺利,一月之后我的炎阳真气便可练至第三层了。”孰料第二日醒来,炎阳真气又消失了十之八九。
如此怪异之事,上官飞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偏又无可奈何,不禁沮丧万分,叹道:“辛辛苦苦练了一晚,一觉醒来却又恢复如初,这般下去,便是再有个三年五年,怕也难达到先前的功力。”燕雨柔柔声道:“呆瓜,你莫要难过,我带你去见师父,师父见多识广,一定有法子帮你。即便她老人家没有办法,你也莫要放弃,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虽说精进缓慢,但只要你肯坚持,总有成功的时候。”上官飞云心不在焉道:“好,我理会得。”
其后每晚,上官飞云修炼不辍,但只要一觉醒来,炎阳真气便会大打折扣,反倒是两人武功招式的配合颇有进展。小船上空间有限,二人一旦想到了好的招式,需要推敲研习时,便将小船靠岸,去岸边演练,是以行得极慢。到得宜昌时,除了先前那七招,两人又各自创出五招剑法,上官飞云那五招分别是“行云流水”、“穿云裂石”、“烘云托月”、“云起龙骧”、“云舒霞卷”,燕雨柔那五招分别是“夜雨秋池”、“吞风饮雨”、“雨过天晴“、“淫雨霏霏”、“临窗听雨”。
剑招已然印证完毕,二人又钻研起掌法来。他们都是自小学剑,中途练掌,对于掌法的精通远不及剑法,只研究出八种互相搭配的掌法招式。上官飞云那八招叫做“彤云”、“卷云”、“暮云”、“流云”、“锦云”、“烟云”、“绝云”、“霜云”,燕雨柔那八招叫做“杏雨”、“虹雨”、“沫雨”、“疾雨”、“细雨”、“痴雨”、“愁雨”、“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