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云任由她那么勾着指头,只觉她的小指又软又滑,冰冰凉凉的,不自觉地想起了昨夜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不由心神一荡,连忙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可偏偏眼前女子笑靥如花,媚语娇声,惹得他心猿意马,怔怔出神。
燕雨柔忽有所觉,似也想起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娇嗔道:“小淫贼,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上官飞云回过神来,慌忙道:“我在想,若是燕姑娘学会了‘炎掌’和‘阴阳赋’,或许对你的寒毒之疾多少有些益处。”他倒不是为了解围随口一说,昨夜为燕雨柔运功疗伤时,他便想过此事。
燕雨柔轻哼道:“‘阴阳赋’却也罢了,那‘炎掌’我才不要学。”上官飞云不解道:“为何?”燕雨柔任性道:“臭疯子对他的‘炎掌’宝贝得很,那日在涅槃窟外,我求他教我几招他也不肯,还说、说……”忽然面上泛起一片红霞,“哼,既然求而不得,本姑娘才不稀罕。”
上官飞云道:“‘炎掌’是何伯的毕生心血,又是他的成名绝技,单是‘炎掌’这两个字,便可让江湖中人为之侧目。那日是何伯初次见你,不肯教你‘炎掌’也无可厚非,燕姑娘不要见怪,何伯不肯教你,我教。”
燕雨柔秋水含笑,故意问道:“你不怕臭疯子知道了,责怪于你?”上官飞云正色道:“当日影子用阿香的性命作要挟时,燕姑娘想也不想便把凤羽草交给了影子,让我很是佩服。燕姑娘视死如归,与你的高义相比,我教你‘炎掌’压制寒毒实在是微不足道,即便被何伯责怪几句,又有何妨。”
“臭呆瓜,你教我‘炎掌’真的只是为了助我抵御寒毒,没有别的意思?”燕雨柔眨眼浅笑,笑意中含羞带怯。上官飞云疑惑道:“燕姑娘此话怎讲?”燕雨柔轻咬樱唇,脸红道:“臭疯子说他的‘炎掌’从不传予外人,我若想学,除非我与你、与你……”她爱口识羞,再也说不下去。
“燕姑娘,你不要误会。”上官飞云想起何不鸣曾用“炎掌”来撮合他和燕雨柔,急得连连摆手,“我上官飞云岂是这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在下绝没有别的意思。”燕雨柔若有所失,心中微觉失望:“笨呆瓜,即便你真的别有他意,那也没什么,反正、反正我又不会怪罪你。”嘴上却道,“你教我‘炎掌’本是一片好意,这样罢,你只教我‘炎阳真气’便是,至于掌法和运劲法门,你不必教授。”
上官飞云道:“‘炎阳真气’是‘炎掌’的根基,气与掌相辅相成,二者同修精进极快,事半功倍,单修其一则会进展缓慢,事倍功半,这样对燕姑娘的寒毒益处不大。”燕雨柔柔声道:“呆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本姑娘才不愿给那个臭疯子落下什么口舌,你若真的有心,待臭疯子同意了再教我全部‘炎掌’也不迟。”
上官飞云想了想,道:“也好。何伯平日里虽然喜欢和人打架,其实心地很好,下次见到何伯了我就跟他说,他若知道‘炎掌’可以救燕姑娘性命,一定会同意的。”燕雨柔心道:“只怕到时候臭疯子又是满嘴的疯言疯语。”脸上不禁漾起一片红晕。上官飞云却未注意到燕雨柔的脸上的细微变化,说道:“左右现在无事,燕姑娘,不如我这就教你‘炎阳真气’罢。”燕雨柔道了声:“好。”
上官飞云先将“炎掌真气”的总诀说与燕雨柔听,燕雨柔冰雪聪明,只听了一遍就将总诀记住了十之八九。然后,上官飞云再将每一句细细解读,其中夹带了不少自己练功时的感悟,待一遍讲完,总诀里的诸般关键所在,燕雨柔已然了然于胸了。
燕雨柔按着总诀的指引运气吐纳,真气方才运行了一个周天,就觉丹田之中隐隐泛起一阵暖意,心中忍不住赞道:“这‘炎阳真气’不愧为至阳功法,果然妙不可言,难怪那个臭疯子不肯轻易传给别人。”因寒毒侵扰,她平日里手脚冰凉,此刻只觉一股热流从丹田蔓延至四肢百骸,整个身子都软绵绵、轻飘飘的,说不出的舒适,只盼这感觉能持续得越久越好。
燕雨柔欲罢不能,体内真气运转不息,两三个时辰转瞬即逝,只见她白皙的脸蛋中泛着微微的红,愈发衬得她娇美不可方物。上官飞云道:“燕姑娘,今日便到此为止罢。”燕雨柔不舍道:“我的身子许久没有这样暖和过了,容我再练一阵。”上官飞云道:“修炼‘炎掌’需得循序渐进,否则很容易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