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身世之谜(2)

云影决 觞茗先生 3979 字 2个月前

燕雨柔浅嗔薄怒道:“黄师姐,你再寻我开心,我真生气啦。”黄莺好容易才收拾情绪,止住笑意,说道:“好了好了,不逗你啦。小柔、上官公子,师父有事找你们。”燕雨柔奇道:“这么一大早,莫非是紧急之事?”黄莺道:“师父让我寻到你们后一并前去,咱们去了便知。”

三人循路而行,到得白华殿时,夏晚禾、洛芊芊、田采薇等一众入室弟子均已到场。燕雨柔与娴静师太和众师姐打过招呼,娴静师太道:“晚禾,你来说罢。”夏晚禾道:“是,师父。今日一早,汉中午子观派人送来常轩掌门的亲笔信函,信中写道,近来陌教余孽动作频频,更是雇佣了圆满楼杀手兴风作浪,江湖中许多门派都遭了毒手。午子观在追查陌教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足以震惊武林的大事,以此推断,陌教残余势力远比想象中要大上许多,若不及时铲除,华夏武林必临大难。”

燕雨柔问道:“夏师姐,午子观发现了什么大事?”夏晚禾道:“信中并未细说。常掌门邀请各大门派于白露之日在午子观共商抗魔之事,兴许那时便会将此事公之于众。”燕雨柔掰指推算,说道:“白露么?正好是下月二十。”夏晚禾点头道:“不错。距离大会之日虽尚有四十多日,可紫竹苑与午子观相距何止千里,师父吩咐今日午后便启程出发。”

娴静师太缓缓道:“昨日晚禾已将寒门发生的一切都告知我了,此番前往午子观,还请上官公子同行,届时贫尼便在天下群豪面前还上官公子和寒门的清白。”上官飞云抱拳深深一拜,说道:“师太大恩,晚辈铭感不忘!”娴静师太淡淡道:“上官公子不必称谢,为你和寒门平反昭雪,于华夏武林来说,也是一件益事,否则岂非正中陌教下怀,遂了他们的心愿。”燕雨柔笑道:“瞧吧云哥,我早说了师父会帮你的。”

娴静师太道:“此番前去午子观,芊芊、采薇、阿莺、小柔随我同行,我走后,门中事务俱由晚禾打理。好了,都去收拾行李罢,午饭之后启程。”随即又点了几名普通弟子,众弟子领命去了。

燕雨柔与上官飞云回到踏香园,与燕翔夫妇辞别。燕翔不舍道:“你才刚回来,怎地这就要走了?晚一些不成么?爹爹还有许多话未和你说呢。”燕雨柔道:“此去午子观路途甚远,这是替云哥洗脱冤屈的绝佳机会,容不得半点耽误。”

林梦还见燕翔难过,便道:“老爷,柔儿他们去午子观,随州是必经之路,不如咱们和柔儿他们同行。一来,可以和柔儿多相处些日子,二来,途径随州时找到卫二娘,便可知晓飞云的身世了。”燕翔大喜,抚掌道:“我怎地没想到,还是夫人聪明。”林梦还莞尔道:“老爷经商多年,论及聪慧我怎比得了?你这是关心则乱。”

燕翔哈哈笑道:“是啊,每次遇到柔儿的事,我这脑子便不够用了。夫人,你速去通知锦儿,让她先行乘船登岸,召集福伯他们备好一应物事。”他行动不便,每每出行,必有许多下人随行侍候,紫竹苑本在岛上,又全是女弟子,多有不便,是以他和林梦还登岛之时只带了一名丫鬟,其余人员车马都在岸上相候。

众人用罢午饭,渡船上岸,燕家堡仆人早已备齐车马相侯,一行十余人向西而去。一路上,众人谈笑风生、说古论今,倒也不觉无趣,更有燕雨柔和黄莺二女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时常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只是那天气毒辣得紧,尤其是午时过后烈日炎炎,流金铄石,众人不得不寻地遮阴纳凉,耽误了不少时候。

途径池州时,众人在丰悦栈住下,冯掌柜见到燕雨柔,喜不自胜,“恩公”长、“恩公”短叫个不停,少不了款待一番。吃饭间,忽有一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还未坐下便大喊道:“这狗日的老天毒得紧,老冯,快给老子上些酒消消暑,下酒菜还是按老规矩来。”

燕雨柔听见这人一开口便是粗言秽语,心生厌恶,不由循声瞧去,只见那人生了双三角眼,面色蜡黄,头上长着黄癣,不是癞头阿九是谁?燕雨柔怒从心起,喝道:“好你个无赖,还敢来丰悦栈白吃白喝!”阿九瞧见是燕雨柔,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叫道:“啊哟,姑奶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燕雨柔含怒道:“怎么?本姑娘来不来,还得听你的不成?”癞头阿九点头哈腰道:“姑奶奶这是哪里话?您老人家想来便来,想走就走。”燕雨柔冷冷道:“我不来瞧瞧,还任由你继续鱼肉百姓么?看来上次教训的不够,你的记性还未长牢。”说着,作势去拿柔肠剑。

阿九见她要拔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口中道:“够了够了,太够了。小的还不想断手断脚,记性长得比城门口那棵百年老槐树还牢。”燕雨柔听他说起‘断手断脚’,正觉狐疑,却听上官飞云附在耳边将他们冒充燕雨柔手下教训阿九的事说了,燕雨柔忍不住噗嗤一笑。

“恩公误会了。”冯掌柜慌忙赶来,手中食盘盛着一壶酒、一碟茴香豆,“九哥早已不干那些勾当了,他现在是这片街区的巡捕,是维护一方治安的好人啊。”燕雨柔奇道:“哦?原来成官家之人了。”

阿九唯唯诺诺道:“自从姑奶奶上次教训小的后,小的便痛改前非了,恰巧县府招募巡捕,小的粗懂些拳脚功夫,县令大人不计前嫌,我便成了巡捕。”燕雨柔冷哼道:“成了巡捕那也不能白吃白喝。”

阿九忙道:“小的怎敢?姑奶奶不妨问问老冯,小的哪次少过他一分一毫?”冯掌柜帮腔道:“是啊恩公,有时我见九哥辛苦,不收他饭钱,他还要硬塞给我。九哥是真的弃恶从善了,街坊邻居也都对九哥也称赞不已,小的绝不敢欺瞒恩公半句。”

燕雨柔道:“如此说来,是本姑娘错怪你了。”阿九赔笑道:“岂敢岂敢。”燕雨柔道:“巡捕虽小,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个官。你既已为官,日后便要造福乡党,万不可作威作福,鱼肉百姓。若是让我知道你有任何不义之举,下场你是知道的。还有,以后你也不得再满口污言秽语了,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