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引着众人上了二楼,分好房间。凌翎道:“小飞云,我的房间便在燕姑娘隔壁,待会儿你替燕姑娘疗伤时,若有什么需要唤我便是。”上官飞云道:“多谢翎姐。”抱着燕雨柔进了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不料燕雨柔才躺下便醒了。
上官飞云道:“雨妹,你怎么醒了?”燕雨柔睡眼惺忪道:“床上哪有你怀里舒服?”上官飞云道:“好,那我还是抱着你。”燕雨柔莞尔道:“哪能让你一直抱着,抱了一路你也累了。”上官飞云摇头道:“我不累的。雨妹,你还冷得紧么?”
燕雨柔道:“我好多了,经脉中已感觉不到那冰蝉之毒了。”上官飞云运起“阴阳赋”查看,除了被燕雨柔内力裹住的冰蟾之毒外,果然再也探寻不到半点其他寒毒,不禁大奇,暗忖:“秦大哥说那寒毒会‘破土而出’,怎地什么也没有?莫非雨妹的内力将它完全压制住了?”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只听燕雨柔又道:“只是那伤口处胀痛得厉害,像是里面塞了颗长满尖刺的冰球。”
上官飞云道:“冰蝉之毒全都聚集于此,自然难受,我替你吮出来些,兴许便舒服些了。”燕雨柔低声道:“嗯。”一声应罢,既不动作,也不吱声,只是那般静静地躺着,面上却飞起一片红霞。上官飞云见她神色有异,正觉奇怪,猛然想到伤口便在心脏旁边的胸口之处,瞬间明白过来,可此乃性命攸关之事,势在必行,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尴尬不已。
上官飞云如实道:“雨妹,你放心,我只为给你吮毒疗伤,绝无任何非分之想,非礼勿视的道理我明白。”他本是想缓解尴尬,教燕雨柔放心,却适得其反,燕雨柔愈发羞赧,苍白的脸蛋涨得通红,声若蚊吟道:“我理会得。”说着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上官飞云缓缓解开燕雨柔腰间的衣带,依次拨开外衫和内衣,露出浅粉色的肚兜来。肚兜上血迹斑斑,犹如一朵朵绽放的牡丹,燕雨柔的脖颈却一片雪白,宛若美瓷凝脂,吹弹可破。肚兜之下峰峦起伏,左右两处凸点好似山巅的两座凉亭,遥遥相望,引人遐想。上官飞云只觉小腹中忽然燃起一团火焰,烧得他口干舌燥,心猿意马,一时脑中杂念丛生,双手凝在空中,再不动弹。
燕雨柔觉察有异,扭头张眼一瞧,见上官飞瞧着自己胸前怔怔出神。燕雨柔大羞,浅嗔道:“云哥,你、你不许瞧!还不快把烛台吹灭。”上官飞云恍然回神,慌忙道:“好,好,这就去。”依言吹灭了桌上的烛台,这才想道:“灯都熄了,该如何确定雨妹伤口所在?”却听燕雨柔轻声道:“云哥,你过来罢。”
上官飞云摸黑来到床边坐下。燕雨柔道:“开始罢。”上官飞云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心神,伸手去解燕雨柔的肚兜,触碰之处光滑无比,原来方才燕雨柔已趁黑解下了肚兜。上官飞云目不视物,不敢随意触碰燕雨柔身体,一时愣住,颇有些不知所措。
燕雨柔见他迟迟不动作,轻声唤道:“云哥?”上官飞云支吾道:“雨妹,我、我瞧不见,不敢乱动。”燕雨柔原本害羞不已,可听到上官飞云声音中竟藏有些许害怕之意,不禁联想到他此刻的窘迫模样,心中暗觉好笑,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转念又想到自己此时胸前空无一物,虽是在黑暗之中,仍觉羞臊,便道:“你将手放在我身上,按我说的做。”
上官飞云不敢将手放得太过靠上,凭着印象,伸出一指点在燕雨柔小腹之处。燕雨柔道:“向上三寸。”上官飞云依言向上挪了三寸,手指像是划过了一块碧玉,又凉又滑,又像是抚过了一条匹练,又柔又软。
燕雨柔继续道:“再往上些。”上官飞云闻声而动。燕雨柔又道:“嗯,左边一些。”上官飞云手指向左挪去,只觉所过之处不再一马平川,却像是攀上了一座山峰。燕雨柔急道:“左边,我让你往左边些!”
上官飞云大惑不解,心道:“不就是左边么?莫非还没到?”手指继续向左滑去,滑到顶峰的时候,忽然触碰到一个圆润的物事,如葡萄一般。上官飞云未及反应过来,只听燕雨柔“啊呀”一声,羞不可抑地叫道:“云哥,你做什么!”跟着黑暗中掌风忽起,“啪”的一声,一只纤纤玉手将他的手掌拍了开去。
上官飞云隐隐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心中既是羞愧,又觉委屈,慌忙道:“雨妹,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你如此无礼。你让我往左,我便往左,实在、实在并非故意。”
燕雨柔早已羞得红透了耳根,娇喝道:“你哪里是往左,分明是往右!”一言方罢,倏地想到上官飞云与自己相向而对,便如照镜一般,二人所谓的“左右”正好相反。
上官飞云也猛然明白过来,顿时悔恨不已,急忙解释道:“雨妹,你莫要误会,都怪我脑子不会转弯,未曾想到你的‘左边’应是我的‘右边’。我对天发誓绝非有意冒犯,若我所言有半句假话,教我——”
话未说完,燕雨柔便截口道:“莫要说了,我如何不信你?要怪也怪我自己表述不清,原也怨不得你。”心中却想:“傻哥哥,这有什么好赌咒发誓的,即便你是故意的,我也不会、也不会当真怪你……”忽觉自己想法太过大胆,实在有失矜持,连忙止住念头,说道:“云哥,把你的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