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及两字,谢汐儿停住,难道两人不陌生吗?
或许在他眼里,她收了他的礼,就是他的人?
思及此,谢汐儿眉头一跳,连忙道,“不算陌生,您是恩人。”
即便那些礼,她不得不收。可好歹,血燕人参下去,她身子确实好了很多。
说罢,她更弯眸一笑,大胆的扬手拍着他的肩,“您身居高位,我不小心说错了,您不要放心里。”
而这时,拎住她衣领的手撤去,瞬时她脖颈松了。
“如若放心里,按本侯的规矩,你这条命,已经没了。”
话音刚落,几乎一瞬,人已远离。
不多时,清脆的门栓落地声传来,屋门打开,夜风嗖嗖而入。
那句话谢汐儿明白,依照齐京权贵,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可能就没命了。
她微整心绪,过了一会才出屋门,脚还没完全踏出,就见不远处庭院中,江郎中笔挺而立。
“侯爷,她身子并无大碍,可我调制的养颜汤,只给她喝了几碗,您确定我明日离开?”
江郎中奇怪呢,他还以为至少再过一个月,他才能走。
谁曾想,明天就走了!
谢汐儿听的很清楚,江郎中一走,明目张胆监视她的人就没有了,对她来说,好事。
“我能不能留下啊?我在云院,呆的挺舒服。”
江郎中的话继续传来,但宁世远的声音,她一点都听不到。
习武之人,气力把握精准,音量拿捏也准。
最终,她看到江郎中无奈摇头。
“行,走就走,我马上去收拾。”
说罢,他转身就要进入后院,抬头时恰巧看到谢汐儿,只一眼就移开。
不一会,她看到江郎中拎着包袱从后院走出。
“神医。”
谢汐儿唤道,而后加快脚步到了跟前,“这几日辛苦你了,若是有缘,咱们还能再见。”
江郎中身为大夫,看惯生死,素来铁石心肠,兴许月色朦胧,又或许舍不得看好的学医苗子。
“丫头,我就住在齐京甲字……”
“还不走?”
肃冷一声募的传来,江郎中不敢再说,就算不舍,也只能疾步离开。